话把方城县主噎得无言以对。
惜福郡主见她树敌太多,赶紧打圆场:“哎呀,看你说的!深宫内院男女有别,她兄弟做得那些鸡零狗碎,她又如何知道?”
荆山郡主回过神来,对方城县主欠身道:“我也是被那贱婢气晕了,昏昏沉沉口不择言。你阿兄做的事,自然不与你相干!妹妹我得罪了。”
方城县主脸红了红,也还了一礼道:“原是我那阿兄做事不牢靠,难怪妹妹生气。”
荆山郡主对着大家施了一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做错什么,若是陛下怪罪于我,我自会领着。我就回宫等消息去了。”
她拖起淮阳郡主的手,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离去。
惜福郡主对着晴和使了个眼色,又转头对大家说道:“不如都散了吧。是打是罚,都是命。”
大家各自回宫。我相信,她们也都派出了人去公主宫里打听动静。我回到百草居,不见春雨跑来跟我八卦,只有一个小丫头奉上茶来。
悠兰笑道:“春雨肯定出去打听了。”
我问道:“她向谁打听?”
悠兰道:“公主宫里那个带着阿柳秋姑,春雨因为经常去探望阿柳,跟她打得火热。若有什么消息,再也瞒不过她的。”
我沉吟道:“姐姐提醒着春雨姐姐些。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公主宫里的人打听消息,只怕迟早会惹出祸事来。”
悠兰道:“我也是这么说。况且如今秋姑带着阿柳都在长信县主处服侍,长信县主的身份终究有些尴尬敏感,万有有人要做文章,只怕还会连累到春雨。”
连累到春雨便是连累到整个百草居,这个利害熟暗宫廷规则的人都懂。
谁知荆山郡主无惧无畏,皇嗣殿下却吓坏了。他都没有顾得上去见太平公主,便在宫门递牌子求陛见,跪在女皇陛下长生院的寝殿外请罪,要求把荆山郡主带回府中严加管教,或者将荆山郡主也关进五王府,非诏不得外出亦可。
女皇陛下正与张氏兄弟行酒作乐,完全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听得云里雾里。倒是太平公主听说皇嗣殿下进宫请罪,不由暗叹——她这个四哥胆子也忒小了!为了武氏一个八竿子才能打到的亲戚的女孩,她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嗣,母皇的法定继承人,至于如此吗?
皇家的尊严在哪里?他的血管里,流淌的到底是不是英武的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那高贵的血?
当时她已经把包括肇事者和我,当天所有在现场的人都宣了去审问,听得这样的消息,也只得令人我们待命,自己匆匆地赶往长生院,将此事向女皇陛下禀报。
女皇陛下皱着眉听完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也对她这个小儿子如此的胆色心生不满。不过两个小女生吵架,吵架的卖相难看了一点而已,她这体内流着两个皇帝鲜血的儿子居然会被吓成这样!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吗?这样的儿子怎堪大任?如何能承担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