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亲的话题非常敏感。前一阵陛下和公主两度为我和阿忠以及寿春王议亲;接着西门雀的亲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总算从方城县主阿睐与薛崇简的亲事上找回点安慰。如果皇嗣殿下的这三个年长的儿女一起议亲,明年一年宗室里便有接连不断的喜事要操办。
临淄王幸灾乐祸地看着寿春王,笑道:“若是明年真有一战,只有上半年可以操办一桩喜事,必然是大哥你啦!”接着他瞄了我一眼,又转头对我说,“何大夫,你说呢?”
我淡淡地说:“不是说殿下要从军么?也许陛下会准了殿下从军,但是从军之前先给殿下成上一门亲呢?微臣听说最好的战马都是从野马驯过来的。驯马之前,必定要先给那野马戴上马辔。连微臣都知道的事,想必路人皆知。”
临淄王纳罕地看着我:“阿草,你几时这般变得这般利口?”
寿春王解围地笑道:“老三,你莫要总拿何大人打趣。她也是总被你们这些人打趣的毛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正不阴不阳地纠缠着,有小宦官气喘吁吁地跑来道:“何大人,何大人,总算找到你了!圣上旨意到了,快去前殿接旨!”
我立刻朝三位皇孙行礼告辞,跟着小宦官往东宫外殿走去。临淄王神色一凛,急急地问小宦官:“有什么变故?”
小宦官一边跟着我疾走,一边回头答道:“王仁皎大人那边不好啦,几位御医也无良策,陛下令何大人去王府视诊。”
王仁皎还在昏迷中。御医们凑成一个御医团,在王大人榻前吵成一团。王夫人带着儿女,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在一边哭成一片。整个王府乱得不成体统。
王夫人真不是个能干的。双儿平日看着还算清明,一遇到大事便乱了手脚。我一走进王大人卧室,王夫人便扑上来跪倒在我的裙下,拽着我的裙子痛哭:“何大人!何大人!您医术高超,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呀!若我家老爷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日子呀!”
双儿也跪在她母亲后面,哀哀地求告:“阿草,求你救救我爹!”
我立刻说:“双儿,你听我说。医者父母心,没有哪个医生不想尽力救人的。你们这样乱哄哄地哭,扰乱御医们问诊,反而不利于王大人之病。你带着母亲去她自己的卧室先休息吧。夫人心神乱了,再这样下去,非但王大人不好,连夫人也要病倒了——到时候你们王府又有谁来主持中馈?”
双儿怯怯地问:“那我爹爹——”
我说:“王大人吉人天相,自有神佛保佑。”
双儿便起身去扶她母亲:“娘,你还是回后边歇息歇息吧这里交给阿草,我爹爹定然无事的!”
王夫人似乎跪了许久,双儿搀扶不起,旁边的侍女便上前帮着将王夫人扶起。不料王夫人没走一步,便晃了晃,晕了过去,靠着双儿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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