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明日让春雨跟她打听打听。姑娘若是便宜,不妨探探小鱼儿的口风。只是莫要做得太明目张胆,陛下第一最恨宫人骗她,第二恨宫人结党。”
我忐忑不安地翻了一夜深,天快亮时才朦胧入睡。天一亮便爬了起来,设法去找小鱼儿。
“陛下的心情不好,都没搭理张易之和张宗昌大人,昨晚早早遣了他们,今日也没有传召他们。”小鱼儿跟我躲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低声地私语着,“姐姐不必着人打听了,上官大人关在掖庭里。因为陛下没有明旨,掖庭令也不敢为难上官大人,毕竟大人曾经是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若是哪一天官复原职,只消轻轻一句话,也许这掖庭令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上官大人会官复原职吗?她还有机会在陛下身边贴身侍奉吗?
“陛下真正恼的不是上官大人,”小鱼儿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他也看出来了,“不过自古以来,顶罪包也不是没有,实在难说。”
他说了跟没说一样,反而令我更加心焦。
小鱼儿看出我眼中的意思,悄悄握了握我的手安慰道:“姐姐莫急。这宫中处处都是陷阱,姐姐千万莫要轻举妄动。姐姐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弟弟,弟弟在宫中的人脉自然比姐姐多,身份也比姐姐便宜。”
我病急乱投医:“我去求求公主如何?”
小鱼儿道:“公主昨日陪着陛下回宫,一句话都没敢多说。姐姐想想,公主与上官大人多少年的交情,互相之间也算都有扶持,她尚且如此,谁还能说得上什么话?陛下在前朝可能经常发怒,在后宫已经许久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想必昨日是真的在气头上,所以连公主都不敢求情。姐姐还是什么都不要干。若是姐姐有什么话要带给上官大人,就交给弟弟,让弟弟替你带话。”
我给他说得心烦意乱,只得道:“罢了,等我回去再听听悠兰姐姐怎么说。”
小鱼儿郑重地说:“姐姐在宫里品级低身份轻,千万要当心,宫里的宫人还是不要随意与别宫结交。可笑的是那个小鸟儿被关了些日子,不敢恨公主,更不敢恨陛下,却把姐姐和阿忠恨得牙痒痒,若姐姐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到,必然想方设法置姐姐于死地。那些别宫的宫人,表面上与人为善一团和气,谁知道她们心里想些什么?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越是这种多事之秋,越是要当心才是。”
一席话说得我头皮发炸。小鱼儿雪上加霜地再说一句:“姐姐与上官大人亲厚是众所周知的事,说不定那个野鸟儿正盯着姐姐,盼着姐姐露出破绽呢。”
没想到悠兰却两手空空地回来,对我说道:“只打听到掖庭令对上官大人还算客气,却不知道关在哪里,也没人敢递什么话。”
春雨的消息也过来:“阿柳说公主也不敢为上官大人求情,这几日在陛下那里只是奉承,并没有提赦免上官大人之罪一事。倒是听说上官大人的母亲郑氏夫人跪在长生院外为女脱簪请罪,被陛下下令也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