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想努力控制着情绪,但话一出口还是因为哽咽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从小你对我来说,就是想靠近不敢靠近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敢主动你走近你半步,如果不是你主动来找我,我这辈子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的交集。你总说我不主动,不会向你撒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突然从遥不可及的地方走到我身边来,这对我来说就跟突然从现实里走到了童话中一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才是对的,我也会担心哪天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童话就没了。”
哽咽着把最后一段语音发完时,秦依已经哭得不能自已,背贴着墙缓缓滑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抱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隐约被推开又关上,秦依下意识抬起头,泪眼朦胧里看到了陆承曜,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眼神复杂。
秦依抿着唇,想克制着不哭,但哭久了有些控制不住,还是止不住地抽噎,整个人看着异常的狼狈。
她没想到陆承曜会回来,如今被撞到只觉得难堪,撇开了头,手背捂着口鼻,手扶着墙站起身,转身想回屋。
陆承曜拉住了她,手腕微微一收便将她带入了怀中,一根手臂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压靠在胸口,紧搂着不放。
“好了,不哭了。”嗓音有些低哑,柔柔地安抚她。
秦依本已止住的泪水再次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哭得像被抛弃的孩子似的,抽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断断续续地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是我不好……”陆承曜软声安抚着,他从没见过她哭得这么凄惨过,胸前被染湿的泪水烫得他胸口疼得难受,手臂不自觉将她圈紧,低头看她,以着指腹轻轻地揩掉她脸颊上的泪水,一点一点的,动作很轻柔。
秦依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意识清明了只觉得狼狈,想撇开头,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忍着那种难堪感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陆承曜没说话,只是圈紧了她:“秦朵朵,我们别吵了,好吗?”
秦依吸了吸鼻子:“你刚才不是说分就分了嘛。”
提到这个字眼心脏不自觉跟着抽痛了下,哪怕“分手”两个字是她冲动下提出的,但当陆承曜真的点头了时,胸口还是撕扯着疼,没有得到过或许只有遗憾,真得到了再失去,却永远没有口头上以为的那么潇洒。
陆承曜也没嘴里那般潇洒,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我们都收回。”
长臂很舒展地一伸,再次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伴着一声叹息。
陆承曜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秦朵朵,我有时是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无论什么事,每次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拍拍屁股就利落转身了,顶多难过个一两天好像就和你没关系了一样。”
秦依吸了吸鼻子:“我哪有了。”
“你别否认。”陆承曜压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从小你就这样,只要开口说个‘不'字就连头也不回了。”
秦依没吭声了。
“以后别这样了。”陆承曜轻拍着她的头,“别再轻易把‘分手’两个字挂在嘴边,我真会当真。”
秦依低低“嗯”了声。
两人算是就这么和好了,第二天秦依破天荒地起床准备早餐,起得比陆承曜还早。
陆承曜醒来时便发现床畔是空的,还以为她又大清早偷偷溜了,挟着股气开了门,看到厨房里忙碌的小身影时人又瞬间放松了下来,走了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做早餐。”秦依往锅里打了两枚鸡蛋,回头看他,“你怎么起来了?”
陆承曜似是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锅铲:“我来吧。”
侧头对她道:“秦朵朵,我说希望你能好好正式我的存在,不是让你来为我洗手作羹汤,你没必要这样来讨好我。”
秦依站在他身侧,讷讷地道:“我只是觉得不能每次都是你在照顾我。”
陆承曜似是笑了下:“我喜欢照顾你。”
手掌在她脑门上轻拍了下:“先去梳洗吧,这里我来就好。”
秦依梳洗完化好妆,陆承曜也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秦依有些不太好意思,本来是想起来给他和自己做顿早餐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变成陆承曜的活儿了。
“下次我再给你做。”在桌前坐下时,秦依信誓旦旦地道。
陆承曜侧头看了她一眼:“秦依,如果你是打从心里想好好为我做顿饭,我很高兴。如果你只是因为昨晚的事,努力想去适应并且做好这个角色,没这个必要。”
秦依沉默了会儿:“我只是想学着怎么做你的女朋友,也真的喜欢给你做饭。”
“别说学。”陆承曜打断了她,“秦朵朵,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在谈条件,你别又跑偏了。”
秦依鼓着嘴点了点头,“哦”地应了一声,把吃完饭的空碗推给他:“那你以后把碗也洗了吧。”
陆承曜似是静默了半秒,伸手一个爆栗弹在她脑门上:“一码归一码,洗碗的事别偷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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