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一拍俞大宝的肩膀道:“大宝,哥有件事,必须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说的胸口有红色胎记的女人,我恰好认识一个。”
“啊?”俞大宝颇为意外,随即道,“有胎记很正常,也不见得是同一人吧。”
“她比我大一岁。”
那就是岁数也正好对得上,不代表什么。
“而且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真的!”俞大宝瞬间反应过来,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记忆中那个要饭的小姐姐,他猛地抓住王柏的肩膀,“带我去见她!”
遇到这么件事,两人啥也顾不上了,一个比一个着急,因为这不仅关乎着俞大宝能不能找到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关乎着陈盼盼是否能多一个在世的亲人。
反正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王柏参加的跳远和接力跑项目在下午比,所以两人也没跟别人打招呼,就匆匆离开学校。
王柏开着车直接带着俞大宝赶到了海东音乐学院,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要不是脑子里有着自动导航地图的话,还不一定能找到。
下车之后,王柏就给陈盼盼打电话,不过她貌似在上课,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心急火燎间,他只能在学校里找人打听。
他知道陈盼盼读的是声乐系,可是不同专业的人对其他专业的课程并不了解。问来问去也问不对路,两人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音乐学院里头乱撞。
跟着王柏东奔西走,俞大宝已经听出来这个疑似是他姐姐的人就是名叫陈盼盼的那位,貌似那也是二嫂之一,还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
他跟陈盼盼见过几次。在校队比赛日的时候,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有点印象,怎么想都觉得跟自己的形象相去甚远,心里琢磨着看来是亲姐姐的可能性很低。甚至也许搞错了,只是一个有着类似胎记的人而已。
好不容易盼到下课铃响,王柏再次给陈盼盼打电话,拨了几次总算是打通,那头声音里带着点惊喜:“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我正在你学校,快出来见个面。有急事。”
“啊?你居然来音乐学院啦!”盼盼的声音越发惊喜,“干嘛啊,不会是给我制造什么惊喜吧?”
不仅仅是惊喜,可能还喜出望外。“不多说了,我在三号楼这儿等你,你快来。”
王柏挂断电话之后。便跟大宝在一起等着,过了片刻,就见陈盼盼捧着书本快步走来,她看见王柏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个兄弟过来,不由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多想。很快就走上前来。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见我,到底是什么事儿?”盼盼问了一句,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俞大宝。
“盼盼,我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王柏说话的时候,俞大宝竖起耳朵听着,不插一句嘴。
“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这个问题让陈盼盼明显吓愣了,她的眼睛瞪了一下,吃吃艾艾地问道:“为,为什么这么问?”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从盼盼的反应,王柏基本可以判断出来,此事**不离十。但是盼盼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跟弟弟无奈分离的缘故,连他是死是活都弄不清楚,所以对那件事心存畏惧。不想公诸于人。
“你记不记得,自己应该还有一个弟弟,在你被送到广林孤儿院之前,你是跟他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起要饭,对不对?”
陈盼盼瞪着王柏,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吓得眼泪都快飙出来。这件事情,是她深埋在心里的一颗刺,因为她那时候被强制收容,与年幼的弟弟就此分离两地,没日没夜地哭,可是却无奈又无助。
她只以为,弟弟没有她照顾,必然会饿死街头,因此心底对他一直存着深深地愧疚,也不敢去想起或者提及那个弟弟。
她之所以一心想让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过上好生活,想改善孤儿院的条件,其实就是在还债,还她心底欠着弟弟的那份债。
但是今天那个人,那段往事却被王柏提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浑身都在颤抖着,然后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嘴唇颤动着问道:“难,难道说……你,你找到……找到……”
这段事情除了陈盼盼本人之外,没人知道,既然如此,王柏就只能从一个人那里得悉此事,那便是她的弟弟。也就是说,那个孩子,依然活着!
“你果然记得是不是!”王柏惊喜道,俞大宝也随之动容,心头巨震:她真的是我姐姐?
王柏抓着盼盼的胳膊问道:“盼盼,你记不记得,你弟弟的生日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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