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进来的?”
“豆豆给我开的门,我刚给他洗了澡,他已经睡了。”王柏答了一句,然后说道,“你也真是的,既然自己顾不过来,干嘛不请一个保姆?喝成这个样子,豆豆又那么小,万一发生点意外怎么办?”
邓玉兰现在醉意上头,涨得难受,只想上床躺一会儿,所以懒得听他多说,一甩手道:“行了,你别管了,我没事,你走吧。”
明知道她在逞强,王柏也无意再多管闲事,便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他刚松手往下走了几步,就听邓玉兰哎呀一声,一脚没踩稳,跌倒在楼梯上,幸亏这是环形梯。她才没有一路滚下来,只是翻了个身坐倒在楼梯上,可就算如此,也把她摔得不轻,身上腿上和胳膊上都有擦碰,痛得呲牙咧嘴。哀叫起来。
王柏忙又转回来,跑上去问:“兰姐,你没事吧?摔疼了?”
邓玉兰两眼泪汪汪的,没好气地瞪着他,一下就哭鼻子了:“都是你!你怎么不扶我一把!”
女人就是蛮不讲理,喝醉酒的女人就更不讲理了。明明是她不要他管的。现在出了事情就倒打一耙。
王柏啧了啧嘴,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伸手要把她扶起来,可是邓玉兰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动也不动。眼泪水儿像掉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落,靠在转墙上呜呜直哭,跟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女孩似的。
正如沈伊敏所说,她就是个外刚内柔的性子,最是受不得激,否则要是哭起来,可真就一发不可收拾,因为她马上就能从摔倒这件事上,联想自己近期许许多都的不顺,然后就把事情凝聚到一起。哭出来发泄。
王柏对于女人眼泪的免疫力还是比较强的,不是那种一见了女人哭就六神无主的人。他见邓玉兰只顾着哭,也不要他扶,便索性袖手旁观。
又见她越哭越来劲,完全没个大人样,他不禁轻笑了下。
“咳……咳……咳咳咳……”邓玉兰哭过头,不小心呛到了自己,连连咳嗽,肉鼓鼓的胸部颤悠悠的,像是要从那件浅红色的紧身毛衣里蹦出来似的。
王柏急忙转头下楼。去给她倒了杯水来。邓玉兰本以为他不理自己开溜了,正恨着呢,又见他端了杯水回来,不由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夺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一抹嘴,她就想自己爬起来,结果拿着杯子行动不便,屁股刚腾起一点,一只手没扶住,站不住脚又重重地顿了下去!
“呜……哇……”她又哭起来了。
王柏见她性子好强,偏偏又不济事,嗤嗤地笑着,很是没心没肺,不过倒是主动把她手里的水杯拿走,下楼放掉,然后再折返回来,顺手还带了一盒纸巾。
邓玉兰抽着鼻子耷拉着嘴,再次瞪了他一眼,狠狠夺过纸巾盒,然后抽纸擦眼泪,擤鼻涕,并且随手乱丢。
王柏摇摇头,也不理她,下楼去收拾饭厅的残局,这类家务他在家中本是做惯了的,倒也有板有眼,收盘子擦桌子,有条不紊,末了还把碗筷洗干净。
搞完这些,也就没他什么事了,总不见得还要帮邓玉兰洗澡吧?虽说她哭起来的确像个小姑娘,可岁数毕竟不小了。就算他不介意,人家也会介意的不是?
“我走了啊,你记得把报警系统打开。”他在楼梯口喊了一声。
“你上来。”她在上面叫。
王柏走了上去,只见遍地都是一团团的纸巾,而她蜷着脚,双手托着下巴,用满是怨气的眼神盯着他。
“干嘛?”
“你是瞎的吗?我都摔成这样了,你都不扶我一下,就要走?”
“你不是不稀罕我扶吗?”王柏嘀咕了一句,然后走过去伸手扶她。
邓玉兰又一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衣服用力站起来,大概是酒精上头的缘故,也可能是她坐得久了,猛地站起来顿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立马就站不稳了。
“唉唉唉!”
她摇晃着就要摔倒,王柏见机地快,双手托住她的腋下,马上就扶稳了她。只是因为动作比较匆忙,所以拇指不经意地掠到她双峰的边缘,而且把她的毛衣撑起了一些,露出雪白的腰肢和性感的蕾丝吊袜腰带。
只见那白花花的腰身平坦之极,两侧被紧窄的黑裙勒得有些许凹陷,这惊鸿一瞥着实诱人。
邓玉兰今天穿的是红衣黑裙和白色丝袜,想不到在衣服底下还有这种诱人的衣饰。王柏扫了一眼,然后对上她不知所措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她怎么傻掉了?被吓的?我要放手么,她可能会摔,不放手,就这么僵着?
邓玉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王柏靠了过来,他上前一步,把邓玉兰揽在怀里,然后腾出手快速地把她的衣服拉下去,再若无其事地与她分开。
”你还行吧,我扶着你,能走吗?”他率先打破僵局。邓玉兰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完全恢复过来,扭着头不敢看他,无声地点了点头,脸上的醉红似乎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