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刘燕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眼中水波流转,终于带着一丝哭音开口:“呜……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王柏苦涩地一笑,“而我现在已经知道,这并不是你希望的样子。”
这句话让人很难理解,但是刘燕却听懂了。
“燕子,我喜欢你,我怀念小燕子,但是我并不喜欢那个小燕子。我不想欺骗你,那段儿时的往事,对我而言已经成为一个回忆,我并没有像你那样,十几年来把那件事都铭记在心,我觉得自己的付出和你不对等。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你表露心迹。”
刘燕的眼角瞬间滑下泪来,她既为自己逝去的初恋而悲伤,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再恋而激动。虽然两者的对象是同一人,但是意义却完全不同。
过去的她,一直活在过去,把等待当成了一种习惯,也使得她不敢踏步向前。但是王柏的话让她明白,如果他们想要在一起,都必须抛下一切枷锁,包括纪律,也包括过去。
王柏率先丢掉了包袱,终于对她做出了表白,袒露了心迹,这让敏感的燕子立刻顿悟了。
刘燕捂住了自己的嘴。失声哭了出来,王柏将她抱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所以,不管你去了哪里,身在何方,都请记得我说过的话。我喜欢你,燕子。我想跟你在一起。”
“呜……呜……”
哭了好久,刘燕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从王柏怀里挣出来,长舒口气后,露出端庄的神色道:“谢谢你,老甲,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广林中学了。”
“嗯?”王柏明显怔了一下。心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吧,我不是要帮你解开心结,专心投入工作啊,我是在泡你啊。
他马上甩了个鉴定术过去,发现她的好感度目前已经是78点,当前心态:在这种地方掉以轻心的话,绝对会*的!
原来是在怕我推倒她。所以故意这么说的,王柏暗松口气。
“你是了无牵挂地走了,可是你走了以后我就要天天牵挂你了。”他无视了她的庄重神态,继续说着绵绵小情话。随即他又轻轻一叹,“算了,我还是走吧,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是你期待的那样,你不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说罢他状若受伤的露出一种忧郁神态,在嘴巴惊呆成小o状的刘燕注视下站起来,走了几步之后,他回眸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自然而然地垂下眼帘,扭头离去。
一直等他走出房子关上大门,王柏都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挽留,不禁想:燕子还真是心狠啊,我都把演技发挥到极致了,居然没打动她?
其实刘燕完全被震傻了,正在屋里掐手背肉呢,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做梦啊?刚才那个像言情剧男主角附体的家伙真的是王柏?我不会又遭遇精神攻击了吧……”
因为上次的春梦是有真实触感的,所以就算她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掐痛了也无法断定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啦……
就在同一天深夜,玉山区某渔船码头,有一艘船在岸上照明灯的指引下悄悄地靠了岸,随即一伙人从船上鱼贯而下,其中几个还提着沉甸甸的箱子。
混在这伙人之中的,有个面色黝黑,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被三四个人护在中间,眼神冷冷地扫视着岸上的动静。
此人便是海东市的毒枭段力军,海东南郊九成以上的软毒品都是他通过海上辗转运上岸的,但因为他常年居于海上,警方一直没有追查到他的下落,所以尽管被长期通缉,他还是逍遥法外多年。
他的销货市场仅限于南郊三区,分别是玉山、广林和南定,其中玉山是大户,广林次之,南定的买卖最小。
如今广林和玉山区的渠道相继被警方捣毁,段力军的摇头丸买卖做不成了,只能寻思新的途径。
他好不容易谈妥了一桩生意,可是那个买家虽然有钱,却不敢去海上跟他做买卖,一定要他上岸。
段力军原本是不肯的,但是一个多月没开张,手底下的弟兄们饿得嗷嗷叫,而且那个买家是市区一个大买主,是这行里的老主顾了,只是人家另有渠道所以没跟他打过交道而已,理应信得过。
再加上对方愿意用美金来交易,这点很吸引他,在海上,美金可比人民币管用多了,他还得经常找路子把手里的红票子换成绿票子,否则连进货都很困难。
思虑再三之后,段力军决定冒险上岸,由于这次的买卖涉及的金额巨大,交给谁他都不放心,所以段力军带上嫡系亲自出马。
这伙人登上码头之后,坐上两辆面包车就离开了此地,顺着滨海大道一路上高速,然后直奔市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