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暗道是建在后院的,而且是建在墙内的,从外面很难看出异样来。进入暗道需要点灯。里面黑得很。
没多时穆锦柔便已进入了三楼,也不知胖掌柜是怎么走的。反正出了通道他们就站在了三楼的一个小房间内。
胖掌柜吹灭手中蜡烛道:“郡主,这事您可管好您的嘴呀。”
“放心吧,我是那种爱嚼舌头根的人吗?”穆锦柔嘻嘻笑道,“怎么听墙根?”
胖掌柜无奈地摇头。来到房间的屏风后,打开一个高高的橱柜的门,有面小琉璃镜,透过这面镜便能看到大包房的全貌。
“多谢!”穆锦柔张张嘴巴,无声地道了声谢。
胖掌柜笑着收下了,回头又嘱咐了她的丫头们一些主意事项,便亲自下楼去张罗茶水点心了,谁让这姑奶奶是她未来的女主人呢!
琉璃镜的那边是一个博古架,上面摆着不少小物件,这样就挡住了这面诡异的镜子。外面的人就更加难以察觉。
看到穆守正父子三人正在迎客,一些像穆守正这样闲赋在家的人是早早地来了,可那些需要上朝的人却必须等到早朝结束后才能赶来。还有穆家族老们,他们可是住在远郊的穆家村,来一回也不容易,到这个点还没有人来。
不过,这也在穆博文的预料之中,为了今日他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了,特别是那些看似老顽固的族老,实则既贪财又势利。可是。有了银子一切好事,今日要人证有人证,要支持也有支持。
很快,李易来了。跟他同时来的是太子身边的大管家,代表太子来旁听的。然后,董家兄弟跟任千里也到了,跟他们同来是白连翘的二叔、罗二娘的舅舅白乔松。还有白乔松的小舅子王安成,这都是重量级的。
要知道王安成虽然只是个翰林学士,可他代表的王家却不同。站在他们身边的是万千学子呀。他们的态度就是上京城内读书人的态度。
其他小官们不提也罢,他们大多是墙头草,是多拉一把就能倒向的。他们来此只是充量人物,完全是看在穆家出了一个郡主,一个太妃外加即将成为秦王侧妃的份上来的。
正在穆锦柔啧啧称赞来得人真多时,又有重量级人员登场。这一位乃是代表秦王旁听的苏青,与他同来的是临安候。
他们一登场穆博远明显轻松下来,他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一开始的计划是不能用了,只能承认穆博文兄妹正经嫡系的身份。要不然,闹大了出丑的是他,谁让有个做事留下尾巴的母亲呢。要是他的话,一早将人掐死了,哪里会有这么一天。
最后来的才是穆家的族老们,他们来此本想摆谱的,穆守正这些年的不作为将他们的性子养了起来。可看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身份都比他们高上不少,这谱便直接灭在了心里,甚至冲着众人拱身谄媚起来。
穆守正脸色难看至极,他是没用,可也没有如此丢脸过,这就是穆家的族老呀,要不是同出一族,真不想理这些人。
看向穆博远,发现他正在跟临安候等人小声地说着什么,看样子也是个恭敬的。再看穆博文,他则是一脸的讽刺。心中叹息,不比不知道呀,还是自已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有骨气,有志气。
便冲着穆博文道:“博文,人可是齐了?”
穆博文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看向门口,“算是……齐了吧?”心道:“果真没赶回来吗?”
穆守正接着清了清嗓子,给站在门口的迎客小厮一个眼色,小厮们将房门一关,整个包间便静了下来。
“诸位,穆某请诸位前来一是为叙旧,二来是为宣布一件重要的大事。”他抱拳团团一圈,“穆某略备薄酒,还请诸位赏光。”
“哪里,哪里,伯爷客气了。”在场之人久经官场,这些客套话说起来那是驾轻就熟,连一向不爱与人打交道的任千里也说的忒顺溜儿。
气氛一时大好,各个圆桌上都开始了推杯换盏,可就是有人想搅乱气氛。这乱气氛的不是别人,自然是一向令人讨厌的临安候。
他握玩着酒盅,嘿嘿道:“这酒不喝也罢,不知穆兄说的大事儿是何事呀,说出来让我们大伙也乐呵乐呵!”
“乐呵乐呵!”听到这话的穆锦柔真想喷他一脸口水,那瘦猴子似的临安候永远都是那么惹人恨呢。
穆守正是一脸的气愤,连在坐在桌前跟人套近乎的穆守礼也觉得此话甚是刺耳。
倒是穆博文呵呵一笑,“临安候说得是。此事呀说来好笑,特请诸位大人及同窗好友前来听上一听。”
“哼!”临安候哼道:“那就说呀,咱们大伙忙着呢。”
穆博文也不恼,依然笑道:“此事说起来话就长了,小子就长话短说。上京城内都知道我与妹妹的身份吧,都说我们是安定伯府的庶子庶女,是父亲的外室所生。可实际上却不然,我们乃是伯府真正的嫡子嫡女,是父亲的正式夫人叶氏所生。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诸位不想听上一听?”
八卦心理谁都有,这并非是长舌妇人的专利,就是朝堂上的大小官儿们也有这个心理。
任千里是个大老粗,却最是看不惯京中文官后宅中的那些龌龊事,头一个大嗓门道:“贤侄,此话当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妇人做的?任某的手中刀第一个不饶!混淆世家血脉这事说到哪儿都是大罪,死罪!”
穆博远眼皮一跳,担忧地看了眼穆博文,眼中的威胁明显,若是穆博文再多说一句的话,或许他会忍不住下黑手。
穆博文却将解说这事的权利交给了穆守正,“父亲,此事您最清楚,若非您出手彻查,我与妹妹或许还被人叫作下贱的庶子庶女呢。您就跟诸位大人说说吧。”
穆守正被这话噎得不行,同时又很欣赏穆博文的态度,他这是给自己这个老爹留面子呢。
“唉,家门不幸啊!”穆守正也挺会装的,脸上立即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冲着诸人拱手道:“这事还得从府内胆肥的下人说起……。”
“且慢!”就在这时房门再度打开,走来一人。
看到此人,穆博文眼睛瞬间亮了,“舅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