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开始影响你的工作了。这个记者,当初真的就不应该同意她出去做!”
向远也觉对不起父亲在此事上曾经付出的努力,便解释:“爸爸您忘了,今天是在您的鼓励之下,儿子才会向霍淡如敞开心扉的。可是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在霍淡如的办公室里,时年跟马克偏就撞在一起了。儿子虽然也很舍不得马克这个客户,儿子却也只能选择站在时年这一边。”
“她是我的妻子,比所有生意都要紧。您说不是么?”
向景盛也只能无奈地道:“总之你今天都将马克给打了,就算你想反悔,人家却已
经绝不可能再接受你。这个案子先这么算了吧,以后你有机会再去跟人家解释清楚,看未来还有没有机会再合作。”
向景盛挂断电.话,便又抓起一根雪茄来。
郭正梅便知道不对劲,忙过来问:“阿远跟你说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了?”
郭正梅知道丈夫是个极为自律的人,每天只允许自己抽一根雪茄用于放松,以使自己既能享受到烟草的乐趣,又不会耽溺于烟草。
除非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向景盛知道妻子担心儿子,便将失去马克这个客户的事情说了。
郭正梅登时就急了:“我说什么来着,时年她就是个丧门星!马克他们家是多大的一个客户,会成为向远律师生涯中最大的一个客户的!另外,向远为了时年打了人家马克,这还不得影响到咱们跟他家多年的财务合作?”
向景盛皱眉没说话。
不能不承认,是真的有这个可能。
郭正梅就忍不住埋怨:“你看,我就说时年这个儿媳妇不能要。可是你呢,这几年来你就一直站在阿远那边一起跟我对抗,总说是我更年期没事找事。现在怎么样,后悔都来不及了吧?”
向景盛终于忍不住冷冷叱责一句:“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郭正梅火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阿远去找谁。霍淡如,是不是?我看你就是跟霍淡如之间有问题!”
向景盛勃然大怒,腾地站起身来:“郭正梅,你马上收回这句话。而且跟我保证,以后再不说这句话来!”
郭正梅坐在床.上冷笑:“怎么啦,被我说中心事,觉得没面子了?这些年她虽然跟汤明羿离了婚,可是根本就没离开过汤明羿这个圈子,她私下里跟幕僚团队里的人哪一个没有往来?”
向景盛深吸口气,忍住脾气:“是有往来,但是不是你疑神疑鬼以为的那样!她是对汤明羿始终不能忘情,但是跟我们不过都只是多年故交而已,时常出来一起喝杯咖啡说说话,也都是想侧面了解汤明羿的情况罢了。”
郭正梅梗着脖子,总归有些不服气。
她也许是真的太寂寞了,退休之后自己一个人关在空荡荡的家里,便总是忍不住担心了儿子,又开始担心丈夫。她老了,容颜不再;可是丈夫因为多年自律,节制烟酒,又保持体育锻炼,所以看上去还像四十多岁一样……她真担心丈夫哪天就忽地不要她了,谁让这世上的小狐狸精那么多呢。那一个一个的,都是挖好了的陷阱!
越想越怕,她索性不依不饶:“那你说啊,本城的婚姻咨询师那么多,咱们认识的著名的也不少,你为什么非要让阿远去找霍淡如。你说啊你说啊!”
向景盛不胜其烦,将雪茄从唇里扯下来,按死在烟灰缸里。
“郭正梅,你好歹也作了三十年的精算师,你怎么连这么点脑子都没有!”
向景盛吸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夜色。
“本城的婚姻咨询师是不少,但是唯有她是最最不希望律师离婚的。她会用尽了她所有的办法,竭力帮一个男律师挽留住他的妻子。”
这也是霍淡如自己多年的心结的映射。她对汤明羿多年不能释怀,总遗憾汤明羿当年没有再挽留一下,所以她便会不自觉地替其他律师挽救婚姻,而且会不遗余力。
更何况霍淡如与汤家,以及沈宛本人,还有那么样一层私人关系呢。叫霍淡如知道向远为了挽救这段婚姻用尽了全力,那就等于汤家上下也早晚都会知道。
君子不夺人之美,汤家这样的大家族,又怎会破坏这个千古流传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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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早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