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再回到她曾呆过的地方。
无疑,那是小丑自保的方式。
而就像霍淡如曾经说过的那样,这样的目的达成是需要经由有经验的心理医师来做到的。
罗莎却坚定摇头:“没有,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医生。那段时间我也每天都是做相同的事:画画、读书、听音乐。没有任何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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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警局里,结束了工作的警员们纷纷下班离去。三三两两,说说笑笑,都带着疲惫之后的愉悦。
贾天子和关椋约好了去打球,问汤燕卿来不来。汤燕卿哼了声“有美眉么?”
贾天子和关椋对视了一眼。贾天子无奈地答:“当然有美眉。只可惜……没你想要的那个。”
汤燕卿翻了翻眼皮:“那还问我去不去?”便背转了过去,自顾摸出手机来。
贾天子和关椋了解地相对耸肩,两人默默转身,勾肩搭背而去。
汤燕卿又打了一遍手机,然后盯着手机里无奈地又挑高了眉。
还是打不进她的手机去,她还在生他的气。
那天她生气的小模样又在他眼前展开。
她是真的不高兴了,面颊气得通红,认真地盯着他:“汤sir,我当初嫁给向远,就是一个完全被动的决定。结果它带给我四年宛若梦游的婚姻,让我不堪回首,所以我不想再在我的感情生活里再遇到同样完全被动的情形发生。”
“我的感情、我的伴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希望是再由他人安排好了,由不得我拒绝。我只想主动地去选一个我爱的人,然后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过完我的余生就够了。我不想攀龙附凤,我也不梦想有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所以我根本就不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你这样bling-bling的身份,或者是理事长那样神秘莫测的背景!”
“所以也拜托你们两位,不要那么自信地将我争来抢去,仿佛我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你们说一声喜欢我,我就会无条件地接受!”
她眸子里吐着火焰般恨恨盯着他:“我的感情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要你们来帮我决定,ok?你们两个狂妄的雄性动物,从今天起,都离我远点儿!我才不管你们的身价有多高,我一点都不稀罕,明白?!”
那一刻,他被她骂得哑口无言。
她摇头后退,完全是防备的姿态。
“汤sir,实则细细想来,你出现在我身边,直到一直走到今天,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强加哎!我不否认你对我好,我也不否认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我不希望再被动一次,我希望这一次我的感情由我自己来定。所以请你收回那副我已经非你莫属的笃定,请你退后,在我不想理你、不想接你电.话的时候,不要再强行闯到我眼前来,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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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对,他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就像她一遍一遍地强调,对于她来说,他还是陌生人。太快的情感推进步调,只会让她反倒心生抗拒。
他便只能忍住,没换个号码给她打电.话,也放了她几天的自由,不非要到她面前去刷存在感。
可是这样一来,他却忽然觉得闲得发慌,仿佛头顶上都要长出一蓬一蓬的荒草来了。
他便起身回了家。
家里还是热闹,一家人其乐融融,他哄着祖父和燕余、燕翦两个妹妹一起吃完了饭,便寂寞地抬步上了楼。
关上房门,调出移动硬盘里的视频资料,将灯关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看。
同步了电脑的智能电视上展开的是马克案的庭审现场。
他略去前后不相干的画面,将进度定格在皇甫华章的部分,放了慢速,叠起长腿,抓住本子,眯起眼来细细地看。
画面被拉成一帧一帧的定格,他每一格都不肯放过。
这是等待了太久的机会,皇甫华章终于肯走出暗影,终于肯坐在聚光灯下,形神兼备地表演给他看。
他便朝巨大画面里的皇甫华章勾
了勾唇角,喃喃道:“大表哥,我已等候多时……你既然终于来了,我便绝不会辜负你这一场华丽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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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时年趁着学生们都上课的时间,回了一趟康川大学。
这个时间图书馆里的人很少,偌大的古老建筑里,只有高大的书架排排林立,安静又肃然。
时年抱了一大摞的有关心理学的书籍到座位上,然后抓过一张纸来,在纸上先将自己的思路重新捋了一遍。
思路是可以重新排开,可是每一条思绪的尽头却未必都通向确定的答案。她盯着纸上交叉纵横的几条线,忍不住烦恼地接连画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身边忽然停住一个人,身姿优雅笔挺地立在浅金色的光雾里,垂首向她望来,声若琴弦。
“在苦恼什么?不如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得上你。”
时年惊讶抬头,望着这个本来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理事长,怎么会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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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是一个节点,sir与皇甫实则完成了一次角色互换。越来越多面化的两个人会出现在时年和大家的面前。明天见~】
谢谢如下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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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似海洋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