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听了武二有的回答,又看了看那两个学徒,他道:“按着你们的说法,那就是武大有离家这几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说他到底有没有离家,是不是一直待在二楼,没有下过楼,这都是你们无法证实的,对不对?”
武二有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可真的没有往武大有没有离家这方面想,实际上,说武大有离家去收粮,也是听别人说的,就是这两个学徒,所以从他这里是无法证实的!
那两个学徒想了半晌,他俩都有点儿糊涂了,师傅离家就是离家,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一直待在楼上没有下楼?
一个学徒道:“是师娘说师傅出门的,这几天我们都没有上过二楼,所以不知师傅是不是一直待在楼上!”
另一个学徒道:“师傅应该出门了吧,师娘不可能骗我们的啊!”
李日知对于他俩的回答不置可否,又问道:“你们两个是今天早上,突然间发现师傅和师娘一起死的,对不对?你们甚至不知道师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不对?你们在发现师傅和师娘时,他们都已经没有气了,是不可能救回来的,对不对?”
他连问了三个对不对,两个学徒张大了嘴巴,似乎是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好一会儿,第一个学徒才答道:“都对!”
可第二个学徒却道:“当时师傅和师娘应该是没气了,也不可能救回来了,小人想是对的,但是不是真的救不回来了,这个就不清楚了,我俩都没救!”
说到这里,两个学徒同感羞愧,他俩当时惊慌失措,都以为武大有和潘氏一定是死了,急着忙着叫人来看,完全没有想过去救助一下师傅和师娘。
李日知又问道:“你们两个以为师傅和师娘已经死了,所以就算没有去救,但其实也没有过去检查他们是怎么死的,是这样吧?”
两个学徒这回倒是没犹豫,一起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他俩只是看到了当时二楼的情况,便已经吓得屁滚尿滚流了,上去看看人是怎么死的,这就不可能了,他俩既没有那样的胆量,也没有那样的想法。
李日知又问:“你们两人是跑到街上去叫的人吧?当时谁是第一个过来的?”
“是王婆,街头开茶汤的那个王婆!”两个学徒一起答道。
“谁是第二个?”
“是西门生药铺的掌柜!”两个学徒还是一起答道,看来他们是肯定没有说谎的。
“那么之后呢,第三个人是谁?”李日知又问道。
这时候,两个学徒的答案开始有分歧了,一个学徒道:“是卖瓜果的云哥,他是第三个到的!”
可另一个学徒却道:“当时大家都来了,所以分不出谁是第三个!啊,你说是云哥啊,他好象是第三个吧,不过,当时已经来了好多人了,他是和众人一起来的!”
李日知嗯了声,道:“就是说,最先到场,对你们武记蒸饼店最关心的,就是西门掌柜,还有王婆吧,他俩住的远吗?”
一个学徒回答道:“王婆住的最远,不知她怎么会是第一个跑过来的,西门掌柜离得较近些,他第二个到,倒也正常,算不上特别关心吧,平常也没看他和师傅师娘有什么来往。”
武二有在旁都听傻了,他可没有想到这么多的问题,本来是没有想到,可经李日知这么一整理,然后挨个问题的问出来,他忽然发现,应该有可能查出是谁杀害的兄嫂二人。
郑刚令坐在堂上,微笑着摸了摸胡子,他放心了,自己的外甥仍旧是心思缜密,头脑清醒,问案有条有理,这样就好,大外甥前途无量,肯定比自己强。
李日知问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王婆第一个跑来的,她上楼了吗,她是自己上楼的吗,她有没有打翻过什么东西,当时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这回两个学徒又傻了,这个问题他俩不太好回答,其中一个学徒道:“王婆当时跑得挺快,直接就进店了,当时好象是问了我们两句,但当时太慌张了,也没留意她问的是什么。”
另一个学徒道:“她是上楼了,是自己上的楼,不过,很快就又叫着跑了下来,她在楼上做了什么,小人倒是不知,当时没有跟着上楼。”
李日知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王婆有一段时间是和你们师傅师娘在一起的,如果当时你们的师傅和师娘还是有救的,或者说她对你们的师傅和师娘做过什么,或者是对二楼的杀人现场做过什么,你们都是不知道的,对不对?”
“这个,是对的吧!”一个学徒说道,另一个迟疑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
武二有啊地一声,他心想:“难道是王婆杀害的我兄嫂?这不大可能吧,别说我嫂子比她强壮,我哥哥更是孔武有力,王婆几乎不可能害了他们的,也许是另有隐情?”
“那么西门掌柜呢?”李日知把同样的问题,王婆改成了西门掌柜,又问了一遍。
这时,两个学徒回答得就快了,一个学徒道:“西门掌柜的是在店里等了一下,等王婆跑了下来,他才上去的,也是待了片刻的功夫,然后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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