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粗细的钢管,铁棍子焊接在一起,焊接了一个大大的铁笼子。
铁笼子焊接完毕,他又走到了院子里,将怀里的匕首和箭壶拿出来,将一根根利箭和那把匕首打磨出一道道慎人的光彩。
放在阳光下照了照,寒光闪闪冷气森森。
院子里丝丝拉拉响,玉珠吓了一跳,以为海亮要去跟人拼命。
她赶紧飞出屋子,扑向了男人:“海亮,你咋了?这是跟谁较劲呢?不要干什么?”
王海亮晃膀子将玉珠甩开了,嘴巴里冷冷说:“你别管,没你的事儿!走开!”
箭头和匕首全部打磨锋利,海亮将匕首插在了小腿上,将箭壶跟铁弓也挂在了身上,然后戴着兽皮帽子走出了家门,直奔村外大梁山的山道。
玉珠感到了不妙,他很少看到海亮这么庄重的,一定是要去跟人拼命,谁得罪他了这是?
不行,杀人是要偿命的,不能让海亮这么做。
玉珠没办法,知道拦不住海亮,只好气喘吁吁跑进了医馆,去找公爹王庆祥。
天下恐怕只有王庆祥能制得住海亮了,他是王海亮的爹老子,爹老子的话海亮不敢不听。
玉珠踉踉跄跄跑进了医馆,王庆祥正在哪儿给病人诊脉,一看玉珠进来了,赶紧说:“闺女,啥事?别急,别急,慢慢说。”
玉珠气喘吁吁道:“爹,不好了,海亮,海亮要去跟人拼命了,他要杀人!”
王庆祥听了个莫名其妙,说儿子杀人他根本不相信。
在整个大梁山,只有王海亮欺负人的份儿,谁敢欺负他?难道是山上的民工得罪了他?
“别急,玉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玉珠说:“爹,海亮上山了,拿上了箭壶,带上了匕首,看样子要杀人啊,你快去拦住他吧,出事了他会坐牢的。”
王庆祥一听浑身哆嗦了一下,暗叫一声不好,这孩子疯了,这是要跟大梁山的雪狼去拼命啊。
王庆祥也知道矿场死人的事儿,更加知道憨子受伤以后海亮很难过。
五年的时间,憨子一直跟海亮并肩作战,总是抢在修路的第一线,他们建立了比兄弟子还要亲密的关系。
大梁山的狼咬伤了憨子,海亮绝不会这么事罢干休,他要把山上的狼赶尽杀绝。
王庆祥知道儿子的手段,也知道儿子的本事,他说得出做得到,说杀光山里的雪狼,就一定可以杀的光。
这一点不容置疑。
王海亮有几十种手段将山上的雪狼灭绝,但是他平时是理智的,不想这样做,因为大梁山上不能没有狼。
山上有了狼,才控制住了大山里兔子的数量,地里的庄稼才不会被兔子祸害。
因为有了狼,才控制住了大山里野猪的数量,野猪才不敢那么放肆,红薯还有萝卜才得以丰收。
千百年来,人,狼,狗,以及大山里一切的动物,形成了一条完美的食物链,短缺了那一项,这条食物链也会断裂,必将打破大梁山的平衡,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这个道理王庆祥知道,海亮也知道。
可是为了给憨子,给那些死去的民工讨回一个公道,王海亮什么也顾不得了,心里就是两个字:报复,报复,再报复…………
王庆祥不敢怠慢,赶紧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同样上了山,他要把儿子拦住,不让海亮干傻事……。
王海亮上了大梁山,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这次来的时候,他背上了一个背包,背包里是二十多枚雷管。
他带这些雷管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把山里的野狼炸的灰飞烟灭仇。
他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这个计划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整整酝酿了半个月。
首先第一步,抓住几只雪狼崽,用来要挟雪狼王,把它们引进野狼谷。
野狼谷是大山里的一段峡谷,里面非常的宽阔,四周是悬崖峭壁,只有一个出口,那个出口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因为那段地势很特殊,就像个葫芦一样,哪儿是大梁山野狼栖息的天地。
自从上次张二狗领着打狼队,跟狼群一场大战以后,黄狼群就将那个地方遗弃了。
狼是不会让人找到它们藏身之所的,一旦被人发现,它们立刻会寻找新的巢穴。
海亮跟黄狼群没仇,他要消灭的是白狼群,所以他决定把白狼群引到哪儿,一举歼灭。
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也是残忍的,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王海亮已经知道,在不远处的山崖上,有一个狼窝,那狼窝里有一窝狼崽子。
那是一窝雪狼的狼崽,应该是雪狼王跟其中一只母狼的后代。
来到山崖下,王海亮飞身而上,近九十度的山坡,对他的敏捷丝毫不受影响,三荡两荡他就上到了洞口的位置。
来到跟前,海亮拿出口袋里的火柴,立刻点燃了洞口的野草。
海亮这样做是为了引母狼出来,狼最害怕火了,只要洞口火势一起,里面的狼一定会吓得向外跑。
果然,火势刚刚点着,一条母狼在里面就焦躁不安起来,一个劲的后退,缩在了墙角里,嘴巴里也发出了凄楚的呜呜声。
母狼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不逃出去,立刻就会窒息。
可它又舍不得几只正在哺乳的狼崽,它把狼崽保护在身后,冲着王海亮张牙舞爪,吱吱尖叫,好像是恐吓,浑身的狼毛竖立,跟刺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