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要不超过一千元每平,都可以谈。现在的问题是,常氏插足进来,可能价钱会大幅提高!臭小子,如何把常总赶走,是你的长项。这个艰巨的任务我交给你吧,有你当我的枪,我放心。你知道的,我这人树大招风,有些事我实在不好出面!辛苦你啦,亲!”
煌师师说完就挂电话,丢下赵小宝真发牢骚:“马勒个差,你说得也太露骨了点。什么我当你的枪,真是的!你拉的屎叫我擦屁股,我去,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你要不是我师师姐,我才懒得理你!”
牢骚归牢骚,该怎么做还得去做。当下罗秋华带路,信步来到刘村长家。一进院门,抬眼就见两大村官的打斗已宣告一个段落。两人从肢体冲突改为打嘴炮,大概他们自己都认为打架太耗体力,还不如打嘴炮来得安全。
说到打嘴炮,在气势上刘村长显然没有马主任强,马主任有龙副市长撑腰,他说话的声音更大:“马勒个巴子的,你冤枉我不得好死。你一口咬定我拿了公司的好处,你哪只眼瞧见啦?我说老刘,我现在是拆迁办主任,村里的地不搞开发的话,一钱不值,你不卖地,靠什么带领大雁村的村民发家致富?靠吹牛吗?这是千载良机,这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赵小宝一见这阵仗,心说我草,马主任也特么的气焰嚣张,竟然直接打上刘村长家的门来了。刘村长被分权后,威势大减,不定多郁闷。当下这家伙四下搜了几眼,没见到林艳丽回来。他不知道,自从妇当上了饭店的经理,几乎就没时间回大雁村。
老刘没人做饭,在城里二弟家住的老母亲就搬回来搭伙。他刻意不去看老马,径直把刘村长拉到一边,低声道:“刘村长,这是闹哪样呢?怎么马主任在骂你啊?他为啥事生气?”
自从赵小宝重金聘用了刘村长的媳妇当经理,刘村长见了这货就客气许多,跟他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大声。见了赵小宝还笑呵呵的,话说这小瘟神是侯书记的兄弟、高市长的朋友,哪里敢得罪?
当下一脸的讨好道:“哎呀,小宝大侄子,你来评评理,老马不经过村委会同意,擅自答应把河边和湖边两块风水宝地低价卖给开发商。才五百元一平啊,这个价钱要是出来,各位村民的唾沫都能把我淹死!我老刘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是不同意卖。但是呢,不能搞暗箱操作,是伐?老马摇身一变成了拆迁办主任,他肯定拿了很多好处。我要求他充公,他打死不承认!当我三岁小孩呢,没要好处,你这么积极?是伐?还有,拆迁办主任这个位子,应该是政府部门才有权任命。他一个小小的房产公司,竟给老马封官晋爵。哈哈,天大的笑话!”
听了此言,赵小宝一摆手,示意他动静小点。他了解刘大炮,这家伙虽然也会钻营,为了保住村长大位不择手段,但是呢,只要村长大位保住了,这个人做事还是比较靠谱地。能热心为村民办事,在村里面也比较低调,他当村长这么多年,还没传出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丑闻。相比起马富贵的奸诈和作威作福,刘村长可算是一个好村官了。只要一想起马富贵夜袭丁婶,吃货心里就不舒服。
当务之急,要想把常驸马集团赶出大雁村,只有跟刘村长结盟。其实赵小宝知道的,刘村长也不是多么正大光明,假如常氏集团找的是他,给了同样多的好处,他肯定会笑纳,还会把房产公司的老板当神一样看。老刘为啥不同意呢?
原因无它,他是村长。凤凰房地产竟然跳过他,找了二把手马主任,不把他这个村长当回事,老刘不恼火才怪!
赵小宝心说分权的好处就在这里,他们互相牵制,我好下杆钓鱼。在这桩交易中,刘村长成了反对派,我正好借机跟他结成同盟,孤立马富贵。
当下架秧子道:“刘村长,别的不说,单是常氏集团的那个老总常驸马,这人是黑社会老大!老马胆子也太肥了,竟敢跟黑社会做生意!先买通当地的官员,许以好处,然后只支付合同价的一半甚至更少。这是常驸马一惯的做法!他后台硬,一旦上了他的贼船,还想拿到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什么,老刘啊,老马卖地给常驸马,打死都不能同意,不然有你后悔的哟!大雁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地不能白白糟塌!”
他心说我草,想不到我还有煽风点火、架秧子的本事。那什么,只要我重点突出常驸马的黑社会背景,能抹多黑抹多黑,这样就算到了村委会,老马也会被孤立出局。谁敢招惹黑社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