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犯了难,盯着这三把铁锁也是束手无策。
小武仔细观察了一番铁锁,忽然问道:“你有针之类的东西吗?我可以试试。”
“你还会开锁?”叶子衿诧异道。
小武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笑道:“以前很小的时候就出来混饭吃,学变戏法的同时也跟着些混混学过些小偷小摸的本事……”
叶子衿道:“难怪你以前敢在赌场出老千,原来是技高人胆大。”
小武呵呵笑道:“哪里哪里,我要是技术好就不会被当场抓住了,我这叫技多不压身。”
叶子衿有随身携带针线包的习惯,以前小时候若是遇上子峥的扣子掉了,她能及时地拿出针线给弟弟缝补。
“喏,给你,你小心点儿弄,实在不行就算了。”叶子衿拿出一根细针递给小武。
小武娴熟地三下两下拨弄一番,竟很快地就开了一把锁,叶子衿才知道小武有这本事,以为他以前只是会几手戏法而已。
三把锁全都被小武打开后,叶子衿由衷道:“我觉得你在沈记真是屈才了,以后还是把你辞了去做回你的老本行吧。”
小武脸红了红,道:“我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今天迫不得已才重操旧业,你这叫过河拆桥呀。”
叶子衿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我们进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二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里面只是空荡荡的一间房,对面的墙上还有一扇门。
小武只好又向叶子衿要了一根针,叶子衿刚要跟着过去时,只觉脖子上一紧,仿佛被人瞬间扼住了脖颈,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她往后退。
“救……命……”叶子衿唇间挤出一个细微的声音,手中的玻璃瓶子“铛”地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出去。小武闻声扑了过来,奈何他与扼住叶子衿脖子的壮汉比起来实力悬殊太大,那男人手臂一挥直接将小武甩在地上。
“放开她!要打也是男人之间打,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小武趴在地上吼道。
那男人好像根本听不懂小武的话,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有放轻,反而更用力了,叶子衿脸色苍白,想叫却又叫不出声来,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竟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小武急了,眼角余光扫到地上的酒瓶,连忙捡起酒瓶朝那男人头上挥去。那男人见酒瓶要砸来,扔了叶子衿后一把将小武的手腕扼住,小武被握得直叫,壮汉将小武整个人抬起来猛地往地上一摔,隐约听见了骨头的断裂声,小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个壮汉扔不放过他,对着小武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小武竟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蜷缩着身体抱着头。
叶子衿艰难地爬到壮汉身后,在壮汉还在暴打小武之际,悄悄捡起滚落在地的酒瓶,用尽全力往壮汉头上一砸,“砰”地一声,碎片横飞,壮汉头上都是血,他摸了摸顺着脸颊淌下的血,嘴里喃喃骂了一句,忽然整个人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叶子衿的手掌被玻璃碎片划伤了,但她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去看小武的伤势,见小武躺在地上呻吟,叶子衿急道:“都怪我,我们不去了,我们这就出去。”
叶子衿吃力地扶起小武,小武忽然捂着腰自己站了起来,揉了揉脖子,一袖子擦去嘴角的血痕,手不小心碰到伤口后又疼得呲牙咧嘴,他缓了缓,道:“我说来都来了,我还挨了一顿打,不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岂不是白挨打了?”
“那你的伤要紧吗?”叶子衿担心道。
小武一瘸一拐地走到另一扇门前,道:“我以前挨打挨得多了去了,刚才他踢我后背我还受得住,我这皮糙肉厚的挺扛打,你别担心啦。”
叶子衿稍稍松了口气,小武很快打开了后面的那扇门,里面仍是漆黑的一片,隐约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和各种药品的味道。
忽然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惊得叶子衿和小武瞬间毛骨悚然!
“什么人……是谁……”那个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
叶子衿仔细辨认了一番,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也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谁在那里?”
“咔擦”,小武又划亮了一根火柴,颤抖地举着火柴朝前面照了照,颤抖道:“你是人还是鬼呐……”
当火柴燃起的那一刻,叶子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对面铁架上绑着的人居然是她的弟弟子峥!
“子峥?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子衿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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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