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果敢坚定地道,“那老夫就更加没有可能放过你们了,看枪。”
“嗖。”
对方的长枪猛然间向林晨挑了过来,林晨立即将徐世绩手中的魔极令牌给抢在手中,当成了护体神盾,向前一倾一送。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锵。”
一阵金属兵刃交击之声传来,赵信的长枪发出一阵子飞溅的火花,而魔极令牌上则哑火无声,但却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光芒。
这种光芒诡异,居然生出了一股像是漩涡一样的空间,将对方的长枪吸住,一点一点地将赵信连人带马,吸往靠近林晨的近处。
这种事情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赵信愕然不已。
身边的魔极宗高手,想上来搭一把手,将他给抢回去。
赵信越在老脸微红的情况下,立即将左手松出,作了一个停步的举止。身后的魔极宗高手,立即停下马步,皆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赵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一接近到了这块含有奇特能量的魔极令牌之时,身体里面好不容易修行得来的魔劲,居然像倒洗脚水一样向外狂泄。
这种情况于修行者,实是致命的威胁,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一定,他不想继自己之后,再搭上来一个送死的,因此才会制止魔极宗高手的帮衬,独自一人应付这种诡异之极的局面。
这一种局面,就连徐世绩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与魔极宗高手一样,见到的只是在对阵中的两人,手中同时握着魔极令牌的一角,像是在分饼一样,互相撕扯着,谁也不让步,谁的手都没有离开悬空的令牌,情况的确特殊之极。
徐世绩的玄功,虽然比不上林晨的精锐,但境界却与林晨齐平。
以他高明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此时两人争夺的令牌上,立即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似乎能够把人给禁锢住,任何与其接触者,暂时都逃脱不了这一种有如诅咒的能量般,人立当场,动弹不得。
此时双方的高手都看出动静来,皆厉兵秣马,在主事者身后默默地等候着,一旦有需要,立即可以上去支援。
林晨的嘴里首先出现一阵又一阵的耸动,接着像蚊子地震翅膀一样的细微声音喷发出来。
徐世绩玄功心境一提升,立即用玄劲将这股细微的声音放大数倍。
听到耳朵里有如炸雷一样的声音,密密麻麻,排字清晰,而且都是简单的几十句不断的重复的咒语。
随着师弟林晨的咒语一说出口,令牌争夺战立即往林晨有利的一边倾倒。
赵信首先变色,眼圈黑得更密了,魔眉一皱,居然也随林晨之后,念出了魔极宗的咒语来。
“咆噜噜吗哩哄……。”
“叭吗呜哩啡……。”
两人的嘴越说越快,越说越大声,同时在天寒地冻里,他们的汗水却像蒸气一样暴发出来,人人额头上都像变成了一条瀑布般,落下无数的潮湿汗滴来。
徐世绩对自己的师弟林晨担心极了,可是如此时,他是绝无可能去以蚍蜉撼大树的无用之功,帮助师弟渡过难关的。
如果他上去,将自己的劲气输入到林晨的体内。
虽然可以暂时减轻林晨的痛苦,不过片刻之后,自己的玄功也会被魔极令牌吸得滴水不剩。这实在是个愚蠢的办法。
可不这样做也不行,双方都已经劲气狂泄,将魔极令牌的魔光冲击得越来越盛大,有如夜空之中一座开放的宝库,里面的金银玉器,宝石翡翠发出来的反射月光的魔焰。十分的夺目,并且炽热无比。
“啵!”“啵!”
就在两人同时僵持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之后,突然之间,魔极令牌发出一声暴响,执着令牌的两人,同时撤手,向后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徐世绩立即将去扶自己的师弟。
而魔极宗的高手中,也开出了几个身份等级低微的高手,在其它邪君的示意下扶往邪君之首赵信。
令牌像一团炭火一样悬空在一米高的空中,魔光慢慢地暗淡下去,失去外力的情况下,终于自由落体,掉到了雪地里。
雪地融化,将令牌包裹住,有如磨具般陷进一个深达拳头直抵地面的凹陷。
而接触到了刚刚被令牌魔力抛飞出来的两人之后,林晨和魔极宗的两名高手,皆同一时间发现自己遭受了大难。
魔极令牌刚才的受体,无论是林晨,还是赵信的身上,皆还有令牌的魔力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