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读中专的时候暗恋一个男孩子好多年,但是男孩子喜欢班上另外一个打扮得时尚的女孩子,最后这份暗恋无疾而终,所以李洪波是刘婷婷谈的第一个男朋友,相当是实质上的初恋。
所以我完全受到了惊吓,总感觉今天就一愚人节,刘婷婷看是和我太久没见面,找我出来逗我玩的。
但是刘婷婷哭得红肿的眼睛,却时时刻刻在提醒我,这不是开玩笑,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心里面难受得要命,想要往死里骂她,因为我觉得在恋爱中的别说是*出轨,连精神出轨都算是道德有问题的,可是我看到她哭成这样,愣是把骂人的话给生生压了下去,生硬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刘婷婷依然抓住我的手,就跟在海里面漂来漂去找不到救赎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她的声音微弱而可怜巴巴,她说:“陈三三,你是不是鄙视我,我知道你鄙视我。我也鄙视我自己,我肯定当初是脑袋被灌了浆糊,才跟那人发生了那事的。”
她越自己骂自己,我更无法张口去骂她,只得尽量放轻声音说:“那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你们在一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婷婷的头低得更低,声音变得更轻,轻得我差点听不见。
可是传入耳膜,依然是那么清晰。
她说:“一.夜情。”
这三个字,如同一把钉子一样,被同时撒进了我的心里面,钉得我生痛。
我忽然就恼了。
实在忍不住自己得火气,甩开刘婷婷的手,却不敢大声骂她,怕是被旁边的人听去了要笑话她,我压低声音气冲冲地骂她:“刘婷婷,是不是你这段日子过得逍遥快活了!才会脑袋那么不灵光!跑去玩一些我们这类人根本就玩不起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简直就是作践你自己!”
看到我生气了,刘婷婷更是可怜巴巴了。
她小声说:“你骂我吧,我活该。我前一段时间跟李洪波吵架了。因为他说我妈是麻烦精,我感觉他现在都不尊重我妈,以后结婚了,我要那点钱给我妈过节,他都有意见。就是我们搬家那阵,有天晚上我跟他吵得快散了,他冲我嚷嚷让我滚出他家,我本来打算去找你的。但是后来我觉得你烦心事也多,找你也是给你添麻烦,我就去罗建文那个场子里面喝酒,最后喝多了人一个冲动,就做出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了,其实第二天我很后悔很后悔的,但是事情都已经出了,我又不敢跟谁说,也安慰自己没事,没吃药。”
“我现在很乱,我很烦,我不敢跟李洪波说,我怕他不要我了,那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那我更恨不得去死了,陈三三,怎么办啊?怎么办才好,你会帮我吗?”
我一听,感觉再骂下去,刘婷婷真的会熬不住作出什么傻事来,只得耐着性子继续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这个孩子不是李洪波的,肚子藏不住,迟早要被发现。”
刘婷婷咬了咬嘴唇,像是在想什么,半响才说:“只能打掉了。”
打孩子有多伤身体,这事用个膝盖想想都知道,而且打完了孩子之后,肯定那几天身体都是很虚弱的,刘婷婷跟李洪波现在住一起,一个不小心就能露陷了。
更何况,虽然我觉得李洪波吵架就让刘婷婷滚,这事做得不像男人,但一码归一码,要我帮着刘婷婷拿这事瞒着他,总有点不厚道的感觉。
心情复杂,我想了想,最后说:“你想瞒着李洪波打掉孩子,把这事瞒他一辈子?这样不好吧,刘婷婷,我觉得咱们不能这样,更何况打孩子对身体不好!”
刘婷婷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松开我的手,冷漠地盯着我,慢腾腾地说:“陈三三,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帮我,你还要把这事告诉李洪波吗?”
我怕极了她这样冷漠,赶紧又抓住她的手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打孩子太伤身!咱们要想想其他的办法。”
刘婷婷又甩开我的手,冷冰冰地说:“陈三三,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还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不成?生下来也得有人养吧,我就那点工资,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养得起吗?”
她这样一说,我的脑袋忽然像是被门夹了,冷不丁问了一句:“那晚,嗯,你和那个男的有交流吗?给我提供点信息,我毕竟在罗建文那个场子做过啤酒妹,我想翻他出来,问问他这事咋办!”
刘婷婷愣了愣,又是咬了咬唇,慢腾腾地说:“有。”
我一听,又是继续问:“留联系方式了没?”
刘婷婷摇了摇头。
我有点失望,正要说什么,但是刘婷婷突兀的又说:“哦,我想起来了,他跟我说过他是做广告的,他姓张。”
这句话,让我的心里面狂跳了好几下,天,我居然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刘婷婷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张明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