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官员。东厂立功心切,不一定即时上报朝廷,且他若想插手江湖,必定假手‘醉风’,他们的势力倒是最好分辨了。”
说着说着,马车里渐渐静了。
小壳忽然叹了一声。
?洲道:“在担心公子爷?”
“可不是,”小壳声音略低,不意车中人听见,“这刚说好好吃饭了,又挂记起石大哥的伤,一个人老唉声叹气的,要不就是默默的发呆,什么也不做,也不说,饭也吃不下了。唉,不过不知怎么了又主动提议去神医家了。”
马车里两人闹了一阵,都有点倦了,沧海继续小口小口啃起他的白糖糕。石宣打了个哈欠,见手里还握着沧海的抹额,撇了撇嘴,随手丢在车角。
“喂,很贵的。”沧海探了身子去够抹额,衣襟盖在石宣脸上,一股薄荷暖香窜入鼻中。石宣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抠门儿。”翻身冲着沧海怀里,侧枕他腿上,睡了。
沧海侯他鼻息平稳了,才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手里的半块白糖糕,忽然没了胃口。
那天他单独见了鬼医,非常郑重的询问石宣的伤情。
鬼医笑眯眯的望着他,露着两个黑得可爱的牙洞,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带他去神医那儿。”虽然在笑,可是看得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沧海垂了垂眼眸,没有生气,只是平淡的问道:“为什么?”
“哎呀……”鬼医故意皱起了眉头,可依然在笑。“为什么啊……这个……”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夕阳。屋里没有点灯,鬼医窗前的身影被光线打成了黑色的剪影,开口时在空中能看见微微的哈气。他背着手转过上身,还是看不清脸。
“因为臭小子的伤我治不了。”过了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早去早脱身,省得臭小子熬得那么辛苦。”
沧海又去见了主。
主见了他第一句话就是笑眯眯的问:“紫?不错?”
就把沧海一肚子的问题噎了回去。
沧海将枯肠搜了良久,终于问道:“用不用我提前上班?”
主呵呵的笑,捋着胡须道:“不用不用,里一切按部就班。你若愿意还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顿了顿,又笑道:“不如去山海关玩一回。”
沧海还是像问鬼医一样的语气,平淡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神医最近搬去了山海关啊。”
“那为什么我要去?”
“这个……”主眼睛往右上角瞟了瞟,道:“你不担心小石头的伤么?”
沧海扭头就走,主在他身后道:“带上紫?,一个人多寂寞啊。”
于是他就订做了这辆四**马车。还带上了三个女孩子。他没有问过陈超,因为陈超的意思早已经托小壳带到了,原因还是石宣的伤。
晚上他送给百晓生温雅的信也回了,纸上只有一个字:去。
这几个师父真是将沧海的脾气摸透了。若是为他自己,他真是饿死也不会去的。不过为了兄弟就不一样了。
不知道鬼医是不是存心不给小石头治伤的?不过看他那么淡定的样子,小石头应该没事才对。可是这症状也太吓人了点?想着,不禁低头看向石宣。
石宣的口水正慢慢浸湿沧海的衣摆。
沧海竟然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