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再过一个时辰,就得上朝了,不回也罢。”
想想这是人家二宝公公的地盘,她没办法撵人,无所谓的淡扫了他一眼,“算了,我在外间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上,晚安。”
“阿七!”
她听见他喊,却是不答,脚步走得更快。
可这厮今晚就像抽风一样,霸道的手段一次又一次。
没走几步,腰上一紧,又被他搂了回去。
“大晚上折腾啥呢?你放手!”她真的生气了。
赵樽叹一口气,揽她过来坐在腿上,圈住了不让她动弹,才将先前如何准备把她“偷梁换柱”成为诚国公元鸿畴的女儿,再“瞒天过海”嫁入晋王府为妃的事,捡重点与她说了一遍。一直听得夏初七一愣一愣的,心底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甜,一会儿傻,一会儿美,一会儿涩。一会儿觉得像真的,一会儿又觉得解释不通。
她眼睛里,全是疑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樽眸中若有流光,“如果告诉你,你会同意吗?”
她会吗?当时应当是会的。
可这会儿,她却没办法再说出口。
心里的困扰太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抵消得了的。
“好。我相信你说的这个。”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夏初七挺直着腰身,定定看着他,然后一字一顿,慢慢出口,“我想知道的太多了,你可会全都告诉我?”
“可以说的,爷自然会说。”
夏初七眉梢一横,语气沉下,“太子爷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你事先知不知情?”
迟疑一下,赵樽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终是点了头,“知情。”
想到赵柘那一张温暖带笑的面孔,夏初七心里一酸,语气尖锐了几分,“呵,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或者说,你也想要他死?死了你才好娶他的遗孀?”
赵樽眉头皱紧,目光很凉,“我阻止了。却没……成功。”
弯了下灼灼的眼,夏初七察言观色,眼睛还是有些热。
“梅林中的人……是东方阿木尔?”
她问得很快,生怕慢一点,就没了勇气。
肩膀僵硬了一下,赵樽目光幽暗深远,却是点了一下头。
“是她要杀太子爷?为了你?还是为了她自己?”夏初七冷笑一声,说话就像竹筒倒豆子,一串串向赵樽砸过去,“独守空闺这些年,她实在耐不住了吧?想想也是挺惨的,顶着一个太子妃的名号,这辈子只怕都不敢再找男人了。除非,她找的那个男人有那么大的权力,能让世人都住口,能为她改写历史,能让她母仪天下。要不然,她这辈子身上都得刻上太子赵柘的名字,永远做一个寡妇,想想好醉人,晋王殿下,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怜?”
“没有。”
“没有呀?那你为什么不把杀太子的人揪出来?”
“阿七……”他沉吟着,轻抚她的后背,“这些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有多复杂,你告诉我?”
“可以不问吗?”
“为什么不能问?”夏初七眉头挑高。
“你只需等着做晋王妃就好。其余的事,让爷来操心。”
又是一个狠瞪,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
但她这个人虽然尖酸刻薄毒舌,却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女人。如果在意一个男人,就得允许他保留一些私人的空间和秘密。兴许,那个东方阿木尔,就是他想要保留的秘密吧?毕竟被人“横刀夺妻”的往事也不太光彩,大概晋王殿下说出来也会觉得丢脸?或许这件事,还牵扯着更大的朝堂争斗或者阴谋?
乱七八糟的猜测着,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话题。
“那你喜欢她吗?”
赵樽叹一口气,摇头,“阿七,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是哪样都好,只要他亲自摇了头,她心里就舒坦。
“好,那我再来问你,我肤蜡的洗净方法,你为何要告诉她?”
“嗯?”赵樽微微一眯眼,仔细看了看她刘海下面还没有遮去的疤痕,大拇指伸过去摩挲了片刻,声音淡然地说:“你与爷之间的事,爷怎会告诉别人?阿七你也太看轻爷的节操了。”
“啊”一下,夏初七脸上的严肃差点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