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惨,做一个护腕来补偿我,很应当才是吧?”从作坊出来,元祐侧头看着夏初七,语气全是笑意。
夏初七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我怎么就庸医了?”
“我左手臂上的箭伤,留下那么大一个疤痕?你可不是庸医?”
“你一个男人,计较这么多?”
“废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状若恶心的“呕吐”一下,夏初七眨了眨眼睛,又嘚瑟地笑:“放心好啦,我一定会给你祛掉的。最近我在研究祛疤新药,但是我的疤在脸上,你懂的,姑娘的脸是最金贵的,不能随便乱试药,所以借用你的手臂来做实验最好不过了……牺牲一下啦。”
“得了便宜还卖乖,楚七,世上怎会你这样可恶的妇人?”
元小公爷斜斜瞥着她,像是很不服气。可夏初七却不以为意,压根儿就没有愧疚之心,趁着作坊里的人在整理行装,她在包袱里掏出一盒药膏来,笑眯眯地撩开元祐的手臂,“来来来,表哥,该擦药了。这个和上次的有点不同,我稍微改良了一下。好处就是气味更好闻了,坏处就是会有一点小痒。”
“会痒?”
“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恐怕不是一点点吧?”元祐蔑视地看她。
“咳!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你只要心中有信念就行,你想想,等疤痕去掉,你又可以恢复成往昔的白嫩,一双玉臂枕千人,嘿嘿,那痒也就不是痒了。”
“一双玉臂枕千人?你真敢说啊!”
夏初七嘻嘻笑着,“来,不气啊,我亲自给你擦,够义气吧?”
元祐瞥着她,没有吭声儿。
这些日子,他胳膊上的伤疤俨然成了夏初七的药物实验田。
在他的手臂上均匀涂抹着药膏,夏初七做得很专注。正如她所说,药膏的气味儿很是好闻,几乎没有中药,也没有药物的刺鼻性,有一些淡淡的香味,却不尖锐。元祐吸了吸鼻子,故意凑过去在她身上闻了闻。
“很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去!找死啊?”夏初七嫌弃的偏开头,眉头轻蹙,若有所悟的看着他的眼睛,“表哥,我看你最近都吃素,是不是想女人了?要不要趁着去卢龙塞之前,找个姑娘调剂一下生活?”
“阿七……”
“啥啊?”
元祐看着她的手在他的左臂上抹涂,涂啊涂啊,抹啊抹啊,慢慢的,他觉得那一处疤痕不仅仅痒,还有一些发热。他觉得或许真是太久没找女人了,才产生了这样不该有的旖旎念头。
“哎!”重重一叹,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可她精致的眉眼还在眼前。亮晶晶的眼,红嫣嫣的嘴……
经历过太多的女人,元祐比谁都清楚,真正够味的女人,不是像东方阿木尔那种一看即惊为天人的仙女,也不是喝酒喝得头脑发热时随意发泄压在身底的红颜美人儿,而应该是像阿七这样默默的美丽着,看上去像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可不打扮也能熠熠生辉,与她生活在一起就会很开心,越看越顺眼。只要她愿意,可以美冠六宫粉黛,她不愿意,也可以融在人群里不打眼。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十九叔真是生了一双会看女人的“慧眼”,懂得把小草圈养在自己的家里,不让旁人欣赏到她的美好,只独一人细细品尝。
“什么事说呀?最讨厌被人吊胃口。”
夏初七突然的斥责,拉回了元祐的思绪。
他丹凤眼一斜,“我本来想说,表妹你越来越好看了。但为了不让你骄傲,还是决定不说了。”
“真的?不骗人吧?”夏初七眼睛一亮。
元祐瞥了一下左臂上的药膏,“当然是假的。哄你玩呢,还当真了?”
“滚!”夏初七生气的拉下他的袖子,没好气地瞪他。
元祐一乐,又生起了逗她的心思,“嗳我说,你先前说什么爱情,哥哥问你啊,啥叫爱情?你说我俩这样子天天在一起,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算不算爱情?”
夏初七差点儿被他呛死。
“我们两个嘛,除了亲情之外,充其量算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