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器厂发生的事情当天晚上就旋风般传遍了整个黄州市,成为了黄州市街头小巷热议的焦点话题。
令人们感到惊讶的不仅是电器厂一个股级的小干部竟然将堂堂的副处级的市zhèng fǔ办公厅副主任拒之门外,更没有想到那个股级小干部后来还当众开枪打伤了人。
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小孟的名字,但是只要一提及电器厂的正股级保卫处主任,大家都清楚指的是谁,小孟一夜之间成为了黄州市的名人,电器厂更是“凶名”在外,让黄州黑道上的人望而却步。
由于市zhèng fǔ办公厅的调查小组认定了赵东升贪污,因此波及到了小孟和电器厂那几名在jǐng局就与小信等人发生冲突一事而做笔录的人,调查他们阻止市zhèng fǔ的人员进入厂里查账是否受到了赵东升的指使。
小孟知道调查小组的目标是赵东升,故而一口就否定了,表明他只是例行公事,根本就不存在受人指使的问题。
`` “你最好老实一点儿,赵东升现在已经是畏罪潜逃的全国通缉犯,你包庇他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由于是市zhèng fǔ办公厅主导的案子,因此在jǐng察局负责审问赵东升的是市zhèng fǔ办公厅监察处的王副科长,一名中年jǐng察坐在一旁陪审,王副科长见赵东升如此顽固,用力一拍桌面,厉声说道。
“包庇没包庇,等我们厂长回来了一切都清楚了。”小孟没有被王副科长吓住,他望着王副科长,不动声sè地说道。
“带下去,关起来。”王副科长见小孟一副顽抗到底的架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冲着站在小孟后面的两名jǐng察挥了一下手。
两名jǐng察随即走上前,啪的一声给小孟戴上了手拷。
“不知道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有,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副手拷一旦戴上了,可没有那么容易摘下来。”小孟被那两名jǐng察架着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冲着王副科长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拷,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才走出门。
“猖狂,太猖狂了!”王副科长见小孟竟然向自己示威,不由得勃然大怒,伸手一拍桌子,啪地站了起来,他经受了不少案子,还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像小孟这样嚣张的。
“王科,咱们现在手头没有证据,将他关起来有些不符合程序。”听闻此言,坐在他边上的那名中年jǐng察开口说道,毕竟小孟是电器厂的人,虽然是个小小的股级干部,但再怎么说也是市里的干部,不能草率行事。
“赵东升涉及十几万国有资金的流失,晚一分钟找到他那些资金就多一分的危险,为了保护国有资金,我们现在必须从他的这些心腹下手,找到他的下落。”王副科长望了那名中年jǐng察一眼,义正词严地说道,“不仅这个姓孟的,跟着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也要关起来,要从心理上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彻底放弃侥幸心理!”
中年jǐng察见王副科长态度坚决,于是只好作罢,毕竟负责这个案子是市zhèng fǔ办公厅调查的小组,jǐng方只是协助调查而已。
“不能让他这么狂妄下去,要给他点儿教训。”望着小孟离开的背影,王副科长冷笑一声,他要给小孟一个下马威,打击小孟的嚣张气焰。
在王副科长的指示下,小孟进入拘留室后被拷在了窗户的铁栏杆上。
由于窗户距离地面有两米左右的高度,这使得小孟只能高举着双手,踮着脚尖站着那里,否则的话手腕处就被手拷勒得生疼,再加上拘留室里yīn暗、cháo湿、寒冷的环境,滋味儿真的不怎么好受。
虽然如此,小孟的心中却是一阵轻松,他已经成功地完成了赵东升临走之前交待的任务,直到冯水生同意才让市zhèng fǔ的人进入厂里查账。
至于以后的事情,小孟相信只要等到赵东升回来,那么一定会给他讨个公道的,绝对不会让他吃这个亏。
“打扰一下,你是不是黄州歌舞团的吴雯吴小姐?”客机起飞后不久,正当赵东升和吴雯在那里谈笑着的时候,坐在赵东升前面的一个中年人转过身,打断了两人,微笑着望着吴雯。
“我就是,你是……”在吴雯的印象里,她并不认识前排的那个中年人,于是狐疑地问道。
“我是省缝纫机厂的厂长谢长天,去年五一的时候,我看过你们团在省剧院的表演,非常jīng彩。”中年人笑着做了自己我介绍。
省缝纫机厂!赵东升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于是多打量了谢长天几眼,机械厂支援给电器厂的那块地皮就是原黄州市缝纫机厂的,而将黄州市缝纫机厂逼到绝境的正是省缝纫机厂。
谢长天此次来岭南省是考察几个项目的,已经在岭南待了十来天,在得知了吴雯现在已经不在黄州市歌舞团而在电器厂后,他感到非常意外:
一是因为吴雯现在在歌舞团正红,是歌舞团的台柱子,竟然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她的事业。
二是他听说过黄州电器厂,不仅知道电器厂的条件很苦,以前只是机械厂下面的一个设备落后的车间,更知道厂长是个很有个xìng和冲劲的年轻人。
谢长天之所以知道电器厂,说起来还是跟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机械厂流水线事件有关,谢长天当时也进行了关注,在一次饭局上无意中听说了电器厂的事情,因此对只拿基本工资,两年后自负盈亏的赵东升印象深刻。
凭心而论,即使是一手将省缝纫机厂打造成省里改革标杆xìng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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