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或许是自己出门在外,老婆也经常不在家里,加上这是顶楼,即便是发生了一场碎尸案,估计很长时间内都不会被人发现,直到小区保安或者邻居发现异状为止。
从小连鸡都不敢杀一只的陈金宇发现自己竟然干下了这样的惊天大案,这内心的煎熬是可以想象的。
在清洗了身上的血迹后,陈金宇足足在家里与碎尸块一起待了数rì,整天都是懵懵懂懂的,直到物管上门收取水电费的声音才惊醒他。
他没敢开门,直到对方离开很久之后,方才急冲冲的逃离,不过他这种老实人即便是杀了人,也不知道应该逃到什么地方去,逼于无奈之下才想起给有过一面之缘的杨道长打电话。
而他的本意就是想要投身道门,与世俗隔绝,想要忘记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女人以及那一片血腥屠场。
面对一个狂暴杀人犯,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惊慌失措的报jǐng了,而杨尘予却不同,从小在道观内长大的他,对于法律这种东西感觉较为模糊,在成为河神之后,就更加不在乎了。
至于陈金宇杀过人,好吧,这对于杨尘予有关系么?何况这杀人也是情有可原之事,如果不是被刺激得癫狂,以陈金宇那副老实人的xìng格,也不会酿出如此惨剧。
“嗯,贫道明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罢,既然你与贫道有缘,贫道就收下你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需要处理了。”
说完话,杨尘予让杨金通开车将自己与陈金宇送到了凶案现场。
对于回到那个让自己恐惧不已的地方,陈金宇显得有些心慌意乱,不时四处张望,就连拿钥匙开门时,那钥匙由于手抖无法对准锁眼,都掉落地上好几次,每一次都让陈金宇惊得像兔子一样窜起来。
杨尘予没让杨金通跟着进去,那种血腥的刺激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进了门,陈金宇的身体就软了下来,靠着墙坐在地上,半天无法动弹。杨尘予倒没有去管他,自己捏着鼻子就进了卧室,虽说是冬天,但东海市濒临大海,气候温暖,空气湿润,这几rì下来,那些没有收拾的碎尸块已经散发一种恶臭,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进了卧室,杨尘予松了一口气,还好,尸块没有生蛆,若是生蛆就麻烦了。
那两人虽说有点罪有应得,但这毕竟是一份罪孽,再说了,这房间属于密封空间,若是尸体生蛆,怨气上涌,那两人因碎尸而飘散在这房间内的魂魄就可能迅速凝聚,化为较为强力的鬼魂。
这样的话,那份罪孽就落到了实处,陈金宇即便是入道门,走上修行之路,这也将会是他最大的劫难之一。
这世间最大的因果莫过于姻缘相连,而最大的罪孽也是如此。
杨尘予将一道符箓点燃在半空轻轻一晃,无数的黄sè颗粒四处飘散,却将这房间内一丝丝yīn气驱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