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四人修炼的是云龙九现,心法简单,却极精妙,度虽不如浮光掠影,却也差不太多。
“湛然师弟,请赐教!”平四海苦着脸,叹了口气。
“请——!”李慕禅微笑道。
平四海深吸一口气,双眼盯着他缓缓拔剑,摆出一个起手式,顿如变了一个人,气势雄浑,浩浩如风。
李慕禅微笑依旧,摆了一个梅花十二剑的起手式,静静看着他。
“看招!”平四海沉喝一声,剑尖幻出两朵剑花,飘飘落向李慕禅,动作潇洒大气。
华盖、中府两大穴隐隐凉,李慕禅微微一笑,手腕颤了一颤,顿时漫天寒芒朝平四海罩过去,似数百枚银针。
“叮叮叮叮……”一连串脆响如雨打芭蕉。
李慕禅退后一步,甩了个剑花后归鞘,潇洒利落,然后合什一礼:“平师兄,承让了!”
平四海怔怔站着,身上浩浩气势消散。
片刻后,他慢慢的,一丝一丝的把剑入鞘,苦笑着合什:“湛然师弟名不虚传,我甘拜下风!”
说罢,他一跃而下,钻回天玑院人群中。
人们看得一头雾水,纷纷转头议论,这不明不白的,就分出胜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扭头问:“平师兄,你哪里败了?”
平四海摇头苦笑,伸出右手,却见它正不停的颤抖着。
他叹道:“他再多一剑,我的剑就飞了。”
人们恍然,一个人低声道:“湛然他力大无穷,果然是真的。”
李慕禅对台上五人合什一礼,斜跨一步,倏一下掠回天枢院四人中。
天枢院四人神色如常,只是笑着拍拍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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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回来没多久,便轮到了天枢院,先是赵雨真,再是贺南山,程晓风,尉迟明。
赵雨真对上开阳院一位弟子,贺南山是瑶光院,程晓风天璇院,尉迟明也是开阳院,皆轻松得胜。
最终,轮到了李慕禅,传来金开泰的大喝:“天枢院湛然!”
李慕禅跨步上前,施展浮光掠影,灰色僧衣飘荡,到了台上将圆木牌呈给金开泰。
金开泰看一眼,目光落到台下的瑶光院区,沉声道:“瑶光院方秀秀!”
下面顿时嗡嗡作响,人们议论纷纷。
赵雨真四人摇头微笑,这不用比了。
下面传来宫轻云娇喝:“瑶光院弃权!”
“果真弃权?”金开泰沉声问,神色跟着一沉。
宫轻云站在方秀秀身边,紧攥着她小手,紧抿樱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好,取消方秀秀下一轮的资格!”金开泰点头。
方秀秀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甜美的小脸满是不甘心。
金开泰站在台上,精神奕奕,大声道:“两轮已过,下午进行名次争夺,散了罢!”
他说罢一摆手,也不管众人,转身径直来到梅若兰身前,恭敬的笑道:“大小姐,这些小家伙如何?”
梅若兰眸子离眸,神情端庄平和,轻颌:“还好,进境不小。”
金开泰呵呵笑道:“湛然一来,他们个个劲头十足!……李执事,你有一个好弟弟呀!”
李慕风一上午一直板着脸,这时露出一丝微笑:“多赖金统领调教之功。”
“他是奇才,与我没多大关系!”金开泰哈哈笑道,嘴上谦虚着,却掩不住得意神情。
梅若兰淡淡道:“且看他下午的表现罢。”
说着,站了起来,带着小圆下了高台,冉冉而去,步伐悠然从容,度却奇快,转眼消失了。
台下众人这才散开,纷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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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与赵雨真他们一起,离开练武场,回天枢院,一路上惹来无数目光,羡慕,嫉妒,崇拜,多种多样,足见人心之复杂。
他下垂眼帘,拨佛珠缓步而行,对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神情沉静从容,灰袍飘飘,一派高僧风范。
尉迟明哈哈笑道:“五师弟,这回你可出名啦!”
李慕禅笑了笑,不说话,只是拨佛珠缓行。
“行啦,四师弟你甭凑热闹了!”赵雨真瞪他一眼,沉声哼道:“五师弟深入简出,他们觉得神秘,过一阵子熟悉了,就不会这般了。”
贺南山笑眯眯的问:“五师弟,下午对上宫轻云,可有胜算?”
李慕禅捏住佛珠,摇摇头:“宫师姐更胜从前,我没把握。”
“宫轻云精进,你进境更大!”程晓风笑道。
李慕禅摇头微笑,不再多说,一切到了下午自见分晓。
李慕禅吃过午饭,打坐调息,养精蓄锐,应付下午的比试,上午平平淡淡,淘汰了三分之二人数,重头戏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