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爹娘气坏了,……这两天一直阴着脸,也不出门,说没脸见人了!”
李慕禅回头看一眼李慕风,李慕风一拍额头,露出懊恼神色。
他先前回来一趟,二老跟自己说过就事,李健成亲,三儿这个高僧要主婚,二老要自己转告三儿,可自己竟给忘了。
赵依依一看两人神情,就知究竟,冷笑一声:“你整天心不在焉的,能记住什么事!”
李慕风脸一沉,冷冷看她一眼。
李慕禅一见不妙,忙咳嗽一声,道:“等我去跟李健亲自陪罪,又不是什么大事,爹娘就是大惊小怪!”
脚步声响起,李柱子与秦氏出了屋。
两人在门口站定,脸带冷笑,居高临下斜睨两人。
“哟,咱们湛然高僧记得回家啦!”秦氏轻哼一声,三两步跨过来,一把揪住他耳朵:“你这个混小子,把你爹的脸都丢光啦!”
李慕禅呲牙咧嘴,连忙陪笑告饶。
秦氏看着凶狠,下手却轻,李慕禅只轻轻一挣就能挣脱,他却故作疼痛难当模样,连连告饶。
秦氏使了一个眼色,大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爹头一次失信于人,你的罪过可大啦!”
赵依依抿嘴笑道:“娘,小叔刚回来,还是吃了饭再算帐吧!”
“哼,他还有脸吃饭!”李柱子虎着脸,粗声粗气哼道。
李慕风咽了咽唾沫,挺起胸膛,沉声道:“爹!娘!不怨三儿,这事怪我,我忘了告诉三儿。”
秦氏一怔,松了手,转头望过来:“老大,你没告诉三儿?”
李慕风点点头:“我一回去,正好碰到一件大事,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李柱子忽然嘿嘿笑了两声,他一向虎着脸,从来不笑的,这么嘿嘿一笑,倒有些吓人。
笑了两声,他三两步到了墙角,抓起挂在墙上的笤帚,一把拽断系着的红线,朝李慕风奔过来,挥笤帚当头直击。
李慕风机灵,忙侧身一闪,避过了,李柱子跟着上前一步,竖劈变成横扫,扫向李慕禅,李慕禅挨了一记,忙躲到秦氏身后。
秦氏张开胳膊护着他,像老鹰捉小鸡游戏中的母鸡,忙叫道:“老头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李柱子挥舞着笤帚,恨恨骂道:“我的老脸都丢光了,还有什么脸称君子!”
说着,他追打兄弟两个,总是绕过秦氏,无论如何,夫人是不能打的。
李慕禅机灵,躲到了秦氏身后,根本没事,
李慕风左躲右闪,又不敢夺笤帚。
李柱子整天练太极拳,养花草,身子骨结实健壮,身手矫健,院子又不大,李慕风最终挨了两笤帚。
兄弟二人都有一身好轻功,若真的躲,李柱子自然打不着,两人却没施展轻功,怕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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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好一阵子,李柱子的气也消了,赵依依笑得够了,在花圃旁摆了桌子,香气幽幽,夕阳柔和。
李慕禅跟李柱子对坐下棋,他左手拨佛珠,面带微笑,甚是悠然自得。
李慕风坐在一旁观棋,秦氏与赵依依在厨房里做晚饭,炊烟袅袅,小院飘荡着花香,还有淡淡烟味儿。
李柱子近几年不下地干活,很得闲,常与村里的老头们下棋,棋艺突飞猛进,李慕风早已不是对手。
李慕禅棋艺极精,李柱子不是对手,李慕风也不成,两人加在一起,方可与他一战。
下棋时,两人不时抬头看他。
李慕禅好像换了一个人,棋风大变,大开大阖,势不可挡,棋盘上杀气横溢,不同于从前的杀人于无形。
结果,很快两人就输了一盘,李慕禅拨着佛珠,笑眯眯看着两人。
观天人神照经小成,果然神妙,思维如电,灵动如神,往常能看三四步,如今一眨眼能看出七八步,游刃有余。
李柱子忽然伸手一划拉,闷声道:“不下了不下了!”
李慕禅哈哈大笑,甚是得意,李柱子瞪了两眼,赶他走。
李慕禅又得意的笑了几声,回了屋子,脱了鞋,在榻上跏趺而坐,结手印,开始入定。
几次呼吸的功夫,他进入定境,脑海闪现天人神照图。
湖水明澈,水上一株皎洁莲花,大如蒲团,三尺高处悬一颗乳白圆珠,清辉荡漾如水,可与天上圆月争辉。
蓦的,莲花上出现一个淡淡影子,影子渐渐凝实,竟是一个人跏趺而坐。
此人身形削瘦,长脸庞,还有几颗青春痘,乳白圆珠悬于他头上,清辉映得脑袋闪闪放光,与李慕禅一模一样。
他跏趺坐于莲花上,两手结印,双眼微阖,宝相庄严。
约过了一刻钟上,乳白圆珠忽然一动,慢慢下降,钻入他百会穴,融化不见,片刻后,他额头白光一闪,眉心忽然出现一只竖眼。
这般形象,与当初的观天人神照图一般无二。
晚霞照进屋内,映得满屋通红,他正悬浮于榻上方一尺处,跏趺坐于虚空中,宝相庄严,威仪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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