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办不到。聊着工作,又回到了同学的身上,董韶军到现在还没下落,众人说起来挺想的;至于那个老算卦仙郑忠亮,回老家去了,据说在协jǐng队里混,连王林也在派出所打杂,说起来那次参加jīng英选拔,结果都还算勉强,最起码都有着落了。
对了,汉jiān呢?余罪想起这号老风sāo的人物了,张猛嘴快,直道着:“汉jiān开公司了,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余罪愣了下。
“就你被关在郊区的时候。”骆家龙道。
问,哥几个聊着才知道,汪慎修根本没入jǐng籍,毕业就开了家贸易公司,专事海外代购类的生意,开业时候还请兄弟们吃去了,后来据说这家伙泡上了个白富美当后台,哎呀,可把孙羿羡慕坏了,直缠着汉jiān介绍给他几个富婆。
“哎哟,这脸帅了,就是风sāo啊。真没想到啊。”余罪摸摸自己的脸,自叹弗如地道着。骆家龙却是接着话茬问着:“你咱们这届猜最风sāo的是谁?”
“解冰吧。”余罪道。
这几乎不用猜,人家的家境和底子放在那儿,偏偏人品又好,点也没有纨裤弟子的味道,在二队恐怕风生水起了。
“错了。”张猛笑道。
“给你百回,你也猜不着。”吴光宇道。
“别看我啊,谁要说最风sāo的是我,我跟他急啊。”余罪捂着脸,觉得兄弟眼光有问题了。众人嘿嘿哈哈jiān笑,周涓却是插了句嘴道:“是邵帅。你还真排不上队。”
“又冒出个妖孽来?他怎么了?”余罪奇怪了,那孩子有点孤僻,不太合群。
“他辞职了,搞得风风雨雨的,市局的宣传部、办公室派人劝过他好几次,他都没回去。”周涓道。
这辞职了有什么风sāo的?哟,余罪回头想,又惊讶了,这是位烈士的儿子,他要不选择继承父亲的事业,那岂不是……下面不用说,室安静就是对这事的态度。
“什么原因?他不会犯错吧?”余罪讶异地问。
“不太清楚,他分在市局法制科,纯粹个清闲部门,那不得舒服死了。”张猛道。
“就是啊,按理说他这身份,都不用说什么好话,三五年就提拔起来。”豆晓波羡慕地道。
“哎,我听说了,咱们队长都出面劝人家去了,他理都没理,jǐng服扔,走咧……哎呀,我就想想,这简直帅呆了啊,要那天我钱花不完了,我也把jǐng服揉卷,搁院扔,牛逼哄哄来句:爷不干了。”吴光宇神往地道。
众人笑,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骆家龙示意着噤声,他补充着道着:“我事我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不许往外说啊,这个故事啊,有相当不和谐的sè彩,咱们也就私下说说啊。”
为了满足好奇心,兄弟们自然是点头应承,催着爆料,骆家龙啃了半块苹果才道着:
“我是看他父亲那个案子才知道,根还在那儿……**年3月,本市冷轧厂出了件恶xìng案件,嫌疑人抱着包**,闯进了正在开会的冷轧厂的领导班子会议室,威胁要引爆**……接jǐng后时任刑侦二队副队长的邵兵山出现场,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嫌疑人的情绪快失控了,他脱得只剩下身内衣好歹说服嫌疑人同意他进去劝服……在劝服的过程,快吓破胆的领导班子共五人,坐不住了,趁着嫌疑人分神的间隙爬着往外逃……下子让嫌疑人崩溃了,拉响了**包,在拉响的刹那,邵兵山扑上去和他起摔出窗外,然后……嘭……爆炸!”
骆家龙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就像真的爆炸样,让听者怵然,那是在座所有的同行、是前辈,爆炸的时候,在座诸位的同学,那位老是沉默着的邵帅,尚还是位呀呀学语的孩童。英雄的荣光延续到后代的身上,那种不幸又怎么能用言语表达得清楚。
说者骆家龙也很凛然,补充了道:“英雄和悍匪,同归于尽。那幢楼只碎了不少玻璃,损失不。”
罢了,都愣了,惊心动魄的情节,叙述起来不过寥寥数语而已,张猛要说话,骆家龙伸手制止了,他道着:“你定会说不值对吧?”
“对,把那帮鳖孙炸死得了,救他们干什么?说不定能劝下来。”张猛道。
“对,不值,如果这个故事深层次解读的话,可能会有另种看法出来。”骆家龙欠了欠身子,瞥了眼望着他的同学们,继续道着:“其实不是悍匪,嫌疑人马学峰,就是冷轧厂的工人,事发前他和他老婆同时都在第届下岗名单上,而且他有两儿女,下子两人同时下岗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在那个年代不难理解,像天塌了样……偏偏下岗也罢,冷轧厂拖欠工人的下岗安置费用也迟迟未发……你们知道案由是什么,就是这个,马学峰俩口数次找厂里领导要安置费,几乎是跪下了都没要回来,在后来对他工友的询问,都说这是个脾气有点倔的老实人,而且事后的调查也发现,市zhèng fǔ确实拔下了笔安置费用,不过被厂里领导部分照顾了关系户、部分自己胡吃海喝算招待费了………其实钱不多,还不到万块钱,两条人命,还包括个很敬业的jǐng察。”
就像是存心要拷问良知样,骆家龙说起此事也是义愤填膺,同学还未开口,他继续补充着:“再往后你们可能觉得更匪夷所思。当时的二队队长是许平秋,也就是现在的许处长,他出面和厂里协商,想给邵帅家多争取点抚恤,作为人道义的抚恤……可惜是,被拒绝了。这五位厂里领导后来居然齐齐升迁,很多年过去后,有人出了国移民了,还有位更厉害的,是在副省级位置上光荣退休的……其实这个世界很cāo蛋,老校长说得好,我们其实还是无是处,根本不理解我们身边的这个世界。”
“你…这个故事有问题,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余罪挑出毛病来了。
“对,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喀嚓掉……”豆晓波本来要说小jj的,不过看到周涓时刹住了。众人齐齐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xìng,骆家龙笑了笑道着:“我不保证真实xìng,不过我和邵帅的关系不错,他走的时候我请他吃过顿饭。他告诉我呀,他直在寻找个答案,而且他不想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这么多年,答案应该找到了,他当了三十天jǐng察,仅仅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你们知道他和法制科科长怎么说的,他说这是个‘逼人学坏’、和‘保护坏人’的法制,不要也罢……他为父亲感到不值。”
“哇,这孩子真有个xìng,干嘛非把实话说出来?”吴光宇道,好不惊讶。
“是够风sāo的啊,可这不等于打了咱们这些当jǐng察的耳光吗?”豆晓波道。
“脸都被挠了,还怕挨耳光。”张猛道,坏坏地看着余罪。
余罪似乎心有所想,笑了笑,脸皮很厚地道:“还好,好歹是个美女挠的。”
众人呵呵笑,却是心有沉重,下个话题开始埋怨骆家龙了,好容易有空闲了,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让家多不高兴,周涓却是笑着接着:“其实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能zì yóu地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那就是种最的幸福。我觉得邵帅肯定是幸福的,他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比我们都强。”
哟,这话有道理,听得弟兄们很是赞同,是比家强,就嫌苦嫌累,也不舍得丢了这份工作呐。
骆家龙再看到余罪惨兮兮的样子时,笑着问余罪道:“余儿,你就这么混着?本来我以为,你是最有个xìng的,看来我走眼了,除了你,都有个xìng。你是不是连生活目标也没有?”
“有,谁说没有?”余罪瞪着眼道,众人再问,他却是恶狠狠地道:“我现在的生活目标,就是特么的把这个女贼逮回来,三堂五审,我他妈非揍得她皮开肉绽……你们不知道,这两把挠的,我都没脸去单位呀。”
众人被余罪的苦水倒得嘿嘿直笑,哥们历来如此,不幸灾乐祸都对不起哥们这层关系,而且对于余罪反应,都嗤之以鼻了,你说得xìng就么高,当什么jǐng察,还不如不干了。还有,挠了下就这么记仇,点肚量都没有,何必为难那位为民除害的天使姐姐呢?
余罪嘴战群雄,那jiān诈恶毒嘴脸让骆家龙哀叹了,直对着伙道:“你们看出来没有,其实最适应当jǐng察的就是余罪,心黑、手狠、肚量小、脸皮厚。”
“骆驼,你是故意埋汰我是不是?我改天找女的,挠烂你的脸,我就不相信你不火不记仇,要不试试?”余罪瞪着眼,两人争上了。
争来争去,唯的结果就是余罪在众人嘴里的评价越低,不过对于余儿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xìng格多有了解,谁也不觉得意外,而且这些人也没安好心,坐了两个小时,张猛开口了,推着余罪:“喂喂,别光神侃,兄弟们都来看你了,你不准备招待呀?不知道伙工资都不够花呀?你个jiān商手里肯定有钱。”
“这才是兄弟呐啊。”余罪惊失sè了,惊讶地道着:“送上二百块钱慰问品,还得再吃回去,成!吃就吃,不过下周我准备把那个女贼抓回来,谁要不帮忙,小心我跟他翻脸啊,走,吃去……”
余罪倒也光棍,不管脸上的伤难看了,领着众人,群下楼,又邀着鼠标,打电话约着李二冬,鼠标也不客气,带上细妹子起蹭吃来了,李二冬更狠,连刀塔也不打了,吭哧吭哧骑了五公里自行车,满头汗地来了,就为来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