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分析的很精彩………看来你又给大家带回惊喜来了。”
肖梦琪笑着道,走到了电脑旁边,蔺晨新赶紧讨好似的让座,请肖政委坐下,肖梦琪看着截屏,又看看余罪,她笑着道:“怎么了?我好像欠了你八百吊似的。”
“哦,我有点讨厌****被人打断。”余罪笑了,掩饰着不悦,不过嘴不饶人。
“但我喜欢在****中出现……你确定要把我排除在团队之外?这些天他们排查与女人美容相关的场所,还有你们发的那纯属杜撰的函,我可没少帮忙啊。”肖梦琪笑着道。
这一笑的风情,蔺晨新和杜雷,无原则地跟着谄笑,鼠标、骆家龙、汪慎修,似乎都和肖梦琪有了一种默契,会心地笑了笑。
“耶?集体倒戈了?”余罪讶然了。
“三天两头找不着你,只能找肖政委汇报了。”蔺晨新道,兴奋得两眼放光,现在接触的机会无限制扩大了,而且不像以前,天天被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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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吧,你就是个被女人骑在身上的命。”鼠标道,这话听得肖梦琪不悦了,剜了他一眼,不料标哥笑着向政委解释着:“别误会哈,肖政委,我是指余罪同志的家庭生活。”
余罪老脸一红,这群贱人嘻嘻哈哈笑得浑身直颤,都知道鼠标惧内,鼠标义无返顾地把余罪拉到他的同列了。
“好好,大家静一静,这个案子值得关注,作案手法精妙,危害程度很大,做得还很隐敝,我和市局领导汇报,他们都不相信有这么高超的作案技巧……看来我们有必要一鸣惊人一下。”肖梦琪拍着手,鼓舞着士气,回头看余罪,余罪却是兴味索然。
她无视了,这个案子渐渐深入,引起她的兴趣时,却发现处处碰壁,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却不料又冒出来了男嫌疑人,她直接进入主题问:
“这个人不涉案,甚至没有发现和女嫌疑人有瓜葛。不能凭着多看了鼠标几眼,就有嫌疑吧?”
“当天现场的宾客很乱,如何鉴别这种事是巧合?还是蓄意?”
“还有,这样一闪而过的面孔,如何查找呢?如果他也隐藏了身份,又是这种环境露了一下面,对于我们查找的信息是远远不够的,难度有多大,我们查这个女骗子已经尝试过了。”
盯着骆家龙截到了屏像,肖梦琪连珠炮似地发问了几句,众皆默然无声,她摊手问着:“谁来说服我一下?”
这话一问,众人齐齐看向余罪,在场贱人加起来,恐怕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都不及他一半,只是看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肖梦琪莫名其妙地有点反感似的。
这不,他歪着嘴,脸上带着贱笑,不怎么客气地对肖政委说着:“别看我,我没兴趣说服谁,想不想赌一把,赌这个案子很快就见分晓,赌屏幕上这个男人就是同伙,赌作案的女嫌疑人不止一个……赌注嘛,就是,输了我夹着尾巴走了,万一赢了,作为主管思想政治工作的政委,不要乱掺合案情。”
呀咦?搞内部矛盾了,而且摆到桌面上了,众人的眼光又看回肖梦琪了,这是明打明的叫板了,嫌她干涉过多指手画脚了,肖梦琪脸上微微变色,鼠标有点心揪了,一般情况下,差不多都得被余罪的贱损给气跑了。
起身,肖梦琪像是被刺激到了,她很庄重地起身,严肃地道:“赌了!”
“你确定?别到时候输不起啊。”余罪挑恤似地道。
肖梦琪一指余罪,眉眼眯笑、俏脸含笑,她道着:“我赌你赢。”
余罪愣了下,众人一愕,没整明白,回头时,肖梦琪早笑吟吟地坐下了。
哎呀妈呀,政委啥时候也沾染上这号贱性了,撵不跑、气不走,还黏上了,瞧人家那样子,根本不忌讳你说什么呢,余罪这下倒没治了,撇撇嘴,思忖着,准备开始了。
没错,这才是他喜欢的方式,真我,不是做作。
肖梦琪微微笑着,如是想着,矜持和规则,都是彼此间的隔阂,这种背靠背的友谊需要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只是有点可惜,发现的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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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上午十一时,天气更闷热了。
滨河路、汾阳街,毗邻贵妃妆园的小卖部。那位从车上下来,遛达到小卖部的人,掏着零钱,随口说着:“报纸一样来一份……再来瓶可乐,冰镇的。”
付了钱,卷着那摞厚厚的报纸,抿着可乐,他四下看着,找着荫凉的去处,他其实很反感妆园里的氛围,从来都不愿意跨进那个空调和着女人化妆味道的地方。
或者,是不愿意出现在那种他能嗅到危险味道的地方。
没有荫凉地,地面烫得快能烤肉串,脚底板都是热的,他还是回到了车上,大开着空调,擦了把汗,抿了口冷饮,开始看报纸。
不看新闻,满纸都是幸福指数,骗人涅。
不看报道,满纸都是胡编乱凑,哄鬼涅。
不看娱乐,都是有钱人的没节操故事,没意思。
不看体育,都是外国人在蹦达,没劲。
哟,那就没什么看的了?
好像,这人翻看的,都是普通人根本不看的东西:广告!
太极植物伟哥,成就真汉子,配对,一男一女在模拟xo!广告词:坚挺有力、持久延时、二次发育!
美时美刻,储师傅狗肉褒开业庆典。(饭店广告)
金阳光俱乐部,财富的盛宴。(小额贷款,放高利贷的)
爱你,最懂呵护你。(别理解错,卖****的。)
早操!晚操!必不可少!(不是做操,是卖高档安全套的)
……………
他在广告里寻觅着什么,像一个淘金者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很专注,就像句广告词说的,成功源于专注。那怕他的事业,并不构建在阳光下。那怕他的事业,从来不被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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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此时同样出现在肖梦琪的眼中,她仔细研究过这个没头没脑的案子,也接触过蔺晨新、骆家龙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所有的奇思妙想都碰壁后,她以为又要成为死案了,今天是抱着试探的心态来了,却不料又一次见识到了余罪绝处逢生的本事。
对,这个男人,这个可疑的男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和鼠标走得这么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多次出入酒店,时间段,掐得太让人怀疑了。
“疑点之一,如果是一次两次和鼠标保持近距离观察,是巧合,可是他数次出入酒店,又没有入住,就不能是巧合了吧?莫非他就是为了来邂逅标哥来了?
余罪道,鼠标翻了他一个白眼,其他人乐了。
“疑点之二,这个人有头没尾啊,当女嫌疑人接近鼠标的时候,画面上就再找不到他了,可能是趁着灯光暗时消失了,为什么要走?美酒、美女、投资,多好的环境,我都不想走。”
余罪又道,他向肖梦琪做了个鬼脸,肖梦琪直接无视,说着疑点不够。
“疑点之三,请柬里没有找到这个人的登记,他怎么进入的,就成谜了。”
余罪再道,看着众人,疑点足够多了,而且这种捕捉到的面孔,相对那个千变万化的女嫌疑人,要好查多了,因为他并不需要化妆。
“你就凭这个判断,他和女嫌疑人是同伙?”肖梦琪问,不管怎么说,这个推断,仍然立足于猜测,而不是证据,甚至连有根据的线索也算不上。
余罪又被问住了,他斜斜地瞥着,一直在试图难住他的肖梦琪,肖梦琪笑了笑,呶了呶嘴,似乎已经从精神上加入了这个贱人团队,标准的行事方式为,那怕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可嘴上照样不饶你。
又来一个,蔺晨新无条件的支持肖梦琪,提着疑问道:“你不得不承认,当天标哥确实够骚,虽然大部分女人看不上他,可确实还有一部分男人被他吸引目光了。”
这判断得,标哥哭丧着脸,不予解释了。众人呲笑,要说这还真是实情,标哥当天那土豪扮得,绝逼是超水平发挥了。
难住了,余罪保持着斜觑的动作没动,其他人盯着他,虽然有点吹毛求疵了,可并不意外,他们对于案情的推进,大多数时候就是在这种相互为难中开始的。肖梦琪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怎么看,都觉得被孤立的余罪,翻盘无望,毕竟仅仅是个嫌疑而已。
“呵呵,这个好像真把我难住了啊,看来我无法说服你们哈。”余罪笑了。
“有嫌疑是肯定的,不过意外无处不在啊,别让兄弟们再白忙乎几天。”骆家龙道。
啊哟,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杜雷诉着苦,蔺晨新摆着功,两人不喋喋不休地给政委汇报着,汪慎修保持着座上观的表情,偷笑着,这两货那点小心思倒是容易看得出来,蔺帅哥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事向肖政委汇报呢。
这时候,鼠标挪了挪身子,颓丧地道着:“要不换个案子吧,这个有点难了。”
估计有点畏难,但也有点羞于启齿,说实话,鼠标似乎还真怕余罪贱性大起,一古脑刨个干净。他看向余罪时,余罪正微微地笑着,鼠标凛然倒吸凉气,紧张地看着余罪,以他的理解,这贱相一出,真相就不远了。
“怎么了?”骆家龙发现不对劲了。
鼠标指指余罪的表情,骆家龙稍稍惊讶,不过还是不相信这么多人没查到线索的事,余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有发现,他不屑地道着:“就那贱性。他有消息早得瑟起来了。”
“呵呵,不贱不从警,你怎么知道我不得瑟呢。”余罪笑着道,众人一惊,再愕然看这货时,他不装深沉了,成了一副贱笑的样子,他说着:“我已经估计到这些疑点说服不了你们这群追查****的贱人,所以,我就找了点更确定的线索……想听么?”
咝……肖梦琪给气得直瞪眼,敢情是故意的啊,要和他对赌,今天是必输无疑了。
“吹牛逼不上税。”杜雷不服气了。
“装逼谁不会?”蔺晨新更不服气了,他尝试过了,知道有多难。
“呵呵,接下来我保证把你俩人吹成****,你们千万别震惊啊,千万别摆了个张口结舌的****造型哈,自己看吧。”
余罪拿出了手机,递给了骆家龙,骆家龙翻查着信息,直向余罪竖中指,是肥姐查的消息,汪慎修和鼠标直骂余罪这贱人作弊开挂,不过几个人凑一块读着这则查到的信息时,还是不自然地……做出那个张口结舌的****造型了。
商小刚,男,32岁,20**年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被吊销医师资格,**年,又因非法行医被处拘役三个月,罚金两万元。
“前医生?”骆家龙吃惊不已了。
“特么滴,还开过黑诊所?”鼠标愕然了。
“怎么查到的?”肖梦琪果真是惊愕得合不拢嘴了,这作案嫌疑,已经是十有八九了。
余罪笑着道着:“昨天我得到这份监控,发现这位可疑人物,没有出入记录,他躲过了酒店大厅的监控,不过可惜的是啊,他没有能力躲过交通监控,我找肥姐查了出事前后,通向天外海酒店的三个路口交通记录,当天到场记录没找到,不过找到了他离开的记录,在晚上十点三十七分,正是那位女嫌疑人已经和鼠标接触之后……女嫌疑人需要化妆隐藏,这位可不需要,肥姐回溯到了他停车的地方,在离天外海酒店后门不远的人行道上,三天里有数次停泊在那个地方……我其实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用他的面部识别的,没想到,却来了个意外之喜啊。”
“我明白了,这能说明,这个人肯定有处方类药物的来源渠道,药理知识更不用说,就是他的专业。”蔺晨新好歹学了点,有模有样了,肖梦琪给了他嘉许的一笑,不料这货又犯疑了,问着余罪道:“可又被吊销资格,又被关了几个月,这么重处罚,没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了?”
外行一发问,内行就发笑,大部分犯罪,还不都是在这种打击中逐步升级的,汪慎修笑着道:“这不很正常嘛,大学都没拔高你的德智体美修养,监狱改造脱胎换不了骨,都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早知道这样,让我们跑这么多冤枉路。”杜雷懊丧地道。
“错了,兽医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你们看……”骆家龙搬过电脑屏,让蔺晨新看着,哇哦,惊愕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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