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敏锐的老狼们,已经在沪市开盘的那一刻起,做出了细微的调整,虽然说不上是大手脚,但是这一略微的涨幅,有心之人其实已经看得出,古墨行业这滩死水,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钟岳是不知道这滩死水如何暗流涌动,和曹丹青约好了学画的时间,剩余的闲暇日子,则是在家临摹兰亭集序。别看行书在字体的法度上放松了,但是临摹起来的难度却更加大了。字的构架,相互依托借势,有些字,单拎出来是病态的,然而放入整篇作品里,却犹如醉翁倚松,扁舟靠岸,一切都变得自然起来了。
尽管钟岳神人九势小有所成,在小楷上的造诣也日益精良,但面对这篇天下第一行书,临摹起来还是那么得不尽如人意。行书,其实就像是写意画一般,这个手感、情绪的酝酿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当年兰亭集会之后,王羲之也不会说再也写不出那日的风采了。
钟岳临摹了五六遍,连他这么“刻苦用功”之人的手腕都受不了了,可见当年那些成名的书法大家,是如何艰苦卓绝。
门外有人按铃。
钟岳搬来书斋居住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欧阳家的人,剩余的人里也只有席琪昌和曹丹青得知了。曹丹青自然不会大喇叭似的唯恐天下不乱地去宣传自己的宝贝徒弟住在哪里,他恨不得把钟岳关在自己家里,安安心心学画,让华美的那些老家伙死了那条策反的心。
至于席琪昌,平日里也是个低调的人,不可能到处去宣传钟岳住在哪里。
那会是谁呢?
钟岳起身去开门。书斋的大门上倒是没有什么猫眼一类的东西,钟岳直接开了门,看到是个西装款款地老头子,再往后一看,是席琪昌,便问道:“席老,不是说了……”
“你放心,老头子我口风紧着呢,连老韩都没说。”
倒不是钟岳自我感觉良好,主要是这书斋居住环境太好,席老一个还承受得了,万一这一宣传,几个欧阳开山的老友都隔三差五地过来小住几日,那钟岳可就头疼了。他这里可不是养老院啊。
“那这位是……”
“在下西岭印社副社长,钱筠尧。”
“西岭印社?”钟岳略微有些惊讶。
说起西岭印社,钟岳可不陌生。这个起初以印学组织起来的学术团体,早在清朝时候就存在了,当时的金石大家可都在这个西岭印社待过。第一人社长,就是近代大师吴昌硕,足以见这个学术社团的权威性。担任社长一职的印学大师,也是在国内享有盛誉的名家。
不过如今,对于大众来说,了解西岭印社最多的,还是它下面的一个机构——西岭印社出版社。古今字帖,西岭出版,必属精品。
由于西岭来源悠久,手上掌握的资源丰厚,所以对于一些名家珍藏的刻本、原稿,都能找来出版,所以一般的书法爱好者挑选字帖,都会认准西岭印社出版的字帖,再延伸开来,一些文学著作等等,都有这方面的涉及,如今一些书画家要增长名气,想要出版自己的字画作品集,都是托关系找人说情,希望西岭印社能过稿,只不过如今这个时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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