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芙姨所说,如果真是一般的绑票,那么其实早就该来送消息了,至少得告诉他们要多少钱,然而音信全无,那么除非是薛媛真的遭遇了不测,要么就是对方就是在等着钟岳上门。
而以清晖十三桥和云宫的关系,钟岳相信,前者的可能性很小。
一条长河,两岸画楼书斋无数。
这些日子,都在传着这位神秘的钟顾问。
不是因为别的,姚大家的眼光多高,中州之人皆知,然而钟岳在清晖的身份超然,明显出乎所有外人意料,这就让不少男人羡慕嫉妒恨了。
这清晖美女如云,就算在里面当个画童,都是得严挑细选,当然画童身份太低,也不是人人都甘愿做那《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种华府书童华安之流。
也没有那种才华,能让清晖画斋里的画师对他们一见倾心,不过钟岳在清晖的地位,则是让狼友们羡慕不已。
“在清晖有姚凝脂还有十三桥关系在,刘星河是吃了瘪,但是到了四桥,这可是入了龙潭虎穴了,这小白脸,他何来的勇气?”
不少沿岸看过钟岳真容的,确实不得不承认,这年轻的少年长得好看,所以小白脸这个词便夹杂着浓浓的妒意,甩上来了。
“先生,打听到薛小姐之前确实去过鬼阁。”
“能请那人来作证?”
周昉摇头说道:“不可能的,这关系到名誉问题,而且就算他敢站出来作证,您觉得刘星河就会认账?”
钟岳皱眉道:“既然他等着我们上门,意思就是不怕我们知道,不然也就不会做事这么露马脚了。”
“咱们这样是不是中了他的套儿了?”
钟岳眯缝着眼,“那就得看看谁沉得住气了。”
……
……
金梁晓月叩鬼关,
道场普渡妥幽魂。
汴河到了四桥处,由于河床在此处起伏不定,时不时有旋涡形成,中州人称“鬼来涡”。古时有不少舟船行到此处折戟翻船,被船工称之为河上鬼门关,后来四桥画楼——鬼阁在此开山立派以后,这条支流河道就再也没有船舶航道了。
钟岳带着周昉、张萱走至此地,不少汴河之上的画师、书家都远远地尾随在后边,想要看看这清晖小白脸如何铩羽而归。
“清晖钟不器,前来讨教。”
有鬼阁弟子走出来轻笑道:“我家阁主说了,不认识清晖有钟不器这号人物。”
不少人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暗笑着,何必自取其辱呢?
周昉有些忧虑地说道:“先生,要不请姚大家出面……”
钟岳打断了周昉的建议,一块木牌从钟岳手上飞出来,丢在了鬼阁之内。
“那现在呢?”
钟岳觉得星宿城这样破船还有三斤钉的圣人之家,至少翰墨境、蹲锋境的喽啰还有一大箩筐,那两位张家总管,估计大笔挥毫,能将这汴河十三桥给抹平了吧。
“这小子闹呢,扔个牌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真是太小看汴河十三桥的底蕴了。”
“真不知道姚大家看中他什么了。”
就在不少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刘星河带着鬼阁内的弟子门徒走出来,朝钟岳拱了拱手,“贵客迎门,请!”
远处看热闹之人皆瞠目结舌……
这……什么情况?刘星河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