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许多伤员被送到医院,万星如果受了伤,肯定也被送医了,他们便就近到岛上的医院来打听情况。
乔嫣向孙嘉诠道了谢,心中百感交集,感动于万星对贝贝的舍身相护,也欣慰于贝贝一直惦念着万星,这说明万星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已经慢慢走进了小魔女的心里。同时她又为万星的伤情而揪心,祈祷着她能挺过这一关。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公安局的警察一定都出动了吧。”左岸哀伤地叹了口气,“那些无辜的孩子太可怜了,遭了那么大的罪。”
“你在公安局工作?”孙嘉诠忽然问,“是市公安局还是区公安局?”
乔嫣说在市公安局。
孙嘉诠的眼睛一亮。“我妈妈也在市公安局工作,她叫曾锦苓,你认识吗?”
“你是曾教授的儿子?”乔嫣也感到了意外的惊喜,竟然是曾锦苓的儿子帮忙救了贝贝,“曾教授和我是一个部门的。”
孙嘉诠粲齿而笑。“那你和我妈妈一样,也是研究犯罪心理学,专门抓坏人的了?”
乔嫣对他点头微笑。“我听你妈妈说起过你,她很关心你。”
“哥哥会吹笛子,可好听了。”贝贝插进话来,她仰起小脸,用崇拜的眼光望着孙嘉诠。
孙嘉诠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摸了摸身上背着的乐器盒。“上小学的时候妈妈让我学的,一开始我挺不乐意的,但是她逼着我坚持下来,我也越学越有兴趣。我原本身体比较弱,经常感冒,但自从学吹了笛子之后,现在已经极少感冒了。吹笛子的基本功是长音吹奏,所以我坚持每天做仰卧起坐,俯卧撑,锻炼气息。这个过程也让身体逐渐强壮起来,应该感谢妈妈。”
曾锦苓说过,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儿子会误入歧途。他对父母很有怨言,认为他们整天忙着工作不关心他,把他丢给爷爷。但他又心思细腻,会暗中关心父母,也一直希望离了婚的父母能够复合。根据今晚孙嘉诠的表现,乔嫣觉得曾锦苓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这孩子有一颗善良的心,也很热爱妈妈,他一定不愿让妈妈伤心难过。
“哥哥,你能教我吹笛子吗?”贝贝用手拽了拽孙嘉诠的衣摆。
孙嘉诠以为她闹着玩的,笑着不说话。
贝贝却拽着他的衣摆不放,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
“学吹竹笛要克服很多困难的。”孙嘉诠只好耐心说明,“比如嘴巴会很痛,你受得了吗?”他到过船屋,知道贝贝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肯定吃不了苦。
“我怕痛。”贝贝果然退缩了,“那我听你吹吧,你每天到我家吹给我听,好不好?”
“哥哥要上学,哪里有空。”乔嫣替孙嘉诠解围。
贝贝很不开心,小嘴噘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我真的没空,每天要上课,还要做好多作业。”孙嘉诠好言解释,“不过我们竹笛演奏团每周末都要集训,如果你喜欢,可以到我们集训的地方来听。”
“你会在吗?”贝贝认真地问,她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要看孙嘉诠吹竹笛,小孩子心思简单,不过相处一晚,她已经对这个小哥哥产生了很深的依恋。
“当然会,我肯定在。”孙嘉诠向她保证。
“好吧。”贝贝用手指着左岸,“那你给她打电话,让她带我去。”
左岸忙问有没有纸和笔,她留个电话号码。
孙嘉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票,但是没有笔。
乔嫣从自己的提包里翻找出一支笔,正要递过去,目光却落在了孙嘉诠手中的门票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孙嘉诠说是今晚音乐会的门票,本来是给妈妈留的,结果下午打电话才知道她在外地出差,就随手塞进口袋里。
“能给我看看吗?”乔嫣对那门票产生了兴趣,因为形状很奇特,像一只脚,和她以往见过的音乐会门票都不同。
孙嘉诠便将门票递给了乔嫣,随后对左岸伸出手掌说:“没有纸,就写在我的手上吧。”
左岸就握着笔,在他的手心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