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西门庆之后,知县相公李不言也不耽搁,径直来到大牢之中,还未走到花子虚那里,便听见花子虚在牢里阴阳怪气的唱道: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大牢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一步一个窝心头!
听了花子虚这奇奇怪怪的唱词,李不言微微一恼,心想好你个花子虚,我费心费力想办法保全你的性命,你却在牢里想着法儿编排骂我!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你这才进来不到两个时辰,又没吃过我清河县大牢的饭食,怎么知道菜里没有油?你又怎么知道吃的定是窝窝头呢?
李不言又是气恼,又觉得好笑,走过去一看,只见花子虚好似没事人一般,还在那里哼着小曲抓虱子玩!
见花子虚如此处变不惊,李不言长叹一声:“怎么看都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这么被西门庆害死,确实太过可惜了!”
正在唱着歌子抓虱子的花子虚,看见知县相公前来,便急忙上前喊冤。不想他还未说话,便被李不言挥手制止!
屏退左右之后,李不言看着花子虚说道:“花子虚,你是要喊冤是吧?你是想说你并没有偷盗财物,是西门庆故意栽赃陷害是吧?可是你仔细想一想,西门庆在官府中人脉极广,本县只是一个小小的清河县令,你觉得你对本县喊冤有用吗?”
李不言的这一番,说的花子虚哑口无言!是啊,西门庆攀了节度使杨戬这门亲戚,别说在清河县,就是在整个东平府,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干嘛就干嘛!
李不言这么个小县令,自己对他喊冤,即便他洗脱自己冤情,还自己清白。可是西门庆既然动了手,就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上下打点,买通开封府或是东平府,只要下发一纸公文,严令重判此案,自己不还是照样蒙受不白之冤,落个盗窃犯该有的下场!
见花子虚默然不语,李不言沉声说道:“花子虚,依照我朝《宋刑统》,盗窃百两纹银以上,便要脊杖二十,流放三千里!从你身上搜出的赃物,总价不下于五六百两,这刺配之刑,只怕你是躲不过去的!”
说到这里,李不言声音变低,小声说道:“花子虚,你也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你觉得这流放路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你意外染病不治而亡,或是脚下不慎,跌落悬崖?要知道流放之路迢迢千里,这些事情那可是经常发生的!”
听到这里,花子虚已经明白,李不言这是在暗示自己,西门庆要在自己流放路上,买通押解差官结果自己性命!西门庆,你好狠的心肠!夺了我万贯家财不说,还要想方设法把我害死,你才能称心如意啊!
既然如此,小爷说不得也要学武松大闹飞云浦,先杀了那些无良差官。然后杀回清河县,来个血洗鸳鸯楼,取了你的狗头,和你彻底来个了断!
“多谢知县相公告知,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大人放心,想要取我性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听了花子虚这话,李不言长叹一声,心想花子虚今年不到20,毕竟年轻气盛,性子还不是那么沉稳。自己前来告诉他这些,只是想给他一条活路,不想却激起了他杀人之心!
“花子虚,你嗣父花大人一代人杰,你也是官宦之后,本来有着大好的前途!可是现在你不管是被判刺配之刑,还是你半路用强、落草为寇。你花家的名声,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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