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丁默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疑惑:“白月,你在说什么?”
白月凑近丁默,那双一贯淡然冷艳的水眸里,闪动着笃定认真的光芒:“是我身边的佣人,不止一个,估计已经被收买了,我特意要来这里,也是为了避开家里的眼线,现在,我只问你,丁默,你相信我吗?”
电影院人多,光线幽暗,的确是避开别人耳目的好地方,白月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避开家里佣人的方法。
只是……
之前她被药物控制,举止都不太正常,甚至一度在精神科治疗,此刻说出的话,又有些耸人听闻,白月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丁默,生怕他以为自己病没有好,又在胡说八道。
丁默怔了一下,随即定定的看着白月,她的脸蛋白皙干净,眼睛闪烁着水光,几缕碎发垂落在脸上,给她过于冷淡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妩媚。
“你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来看电影的时候?”丁默突然开口,嘴角含笑,像是回忆起了美好的时光:“那个时候你告诉我,帮助丁诗甜**,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那时候丁诗甜还是我的妹妹,你和我只有几面之缘,可是我鬼使神差的,就听了你的话。”
白月蹙了蹙眉,想说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可是还没等她说话,丁默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白月,我总是听你的话的,当初和你不熟悉,我都听了你的话,现在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说的?要是你疯了,我就和你一起疯。”
心底一股又温暖又酸涩的感觉袭来,白月鼻子一酸,险些有哭出来的冲动。
当她被疾病缠身,以为自己要疯了的时候,那段时间,天空都是晦暗无光的。
没有人能想象到她的绝望,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她害怕失去自己拥有的东西,害怕遗忘那些珍贵的记忆,最害怕的,是丁默不再爱她。
就连今天约丁默出来,准备向他交代一切,她都紧张无比,特意把自己细细的装点了一番,让自己言谈之间显得冷静而理智,生怕丁默以为她病入膏肓。
可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白月勉强按捺下心底澎湃的感情,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抓住了丁默的手,他的手掌微微粗粝,但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细茧,掌心一股暖流传来,让白月镇定了许多。
“丁默,你听我说,我刚去米国的时候,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开始有更多的时间观察和思考,然后我就发现,几乎我每次发病,都是在吃过药后不久。会有一种越吃药越糟糕的感觉,奇怪的是,到了米国,这种影响明显减轻了,而任何治疗手段,都不会在短期内达到这样的效果。”
“于是我开始怀疑,我会在佣人端来药的时候,让他们先出去,然后把药倒进卫生间,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的情况渐渐好了起来,剧烈的头疼一次也没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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