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粥就休息吧。”
虞妙妍见他出去方 才松了口气,将茶放在床边的楠木圆凳上。
“姑娘,我喂您。”
“不用 了,我自己来,谢谢。”
月色如霜,亭 内一人负手而立,手中握着一根玉笛,偶有风来,带着丝丝凉意与点点涩然。祁胤楷眸间映上潭中月,方有了些色彩。
“祁胤楷。”
听了身后的声音,祁胤楷微愣看向她,“这才几天你都敢下地走路了,怎么不叫人扶你。”
虞妙妍坐在石桌前摇了摇头,“我来,是谢谢你这些天的收留,我该回夕妧坊了。”
“你确定你这样回去,能干活?”
“你给的药很好,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不能这样打扰你,我已经欠你很多了。”
“你知道就好。”
虞妙妍一眼落在他的玉笛上,眉头一蹙,“你是当年在月裴氏猎场里吹青玉词的人对不对?其实我今天偶然听到了,他们叫你太子,你这番帮我,可是与此次联姻有关,你有什么目的……”
祁胤楷见着虞妙妍戒备的眼神不觉好笑,嘴角轻扬起弧度,“别想太多,我也是偶然救下你,你也别想着我会娶你,所以我不会去揭穿,月裴氏派了个假冒的公主与我成婚。”见着虞妙妍松了口气,又道,“你若是想回月裴氏,我可以差人送你。”
“如今他们都认为我死了,而且,自那道替嫁圣旨落下,我就回不去了,在这里,至少我还能活在光下,还能……”欲言又止,忍下的是隐隐的失去亲人朋友之苦,“很晚了,我先回房了,你也、太子殿下,也早些休息。”
“明日我差人送你回夕妧坊。”
“不必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谢谢。”
次日,阴沉沉的天气倒是凉快些许,虞妙妍只留下只言片语的书信,便离开了莫云居。
“你还有胆量回来,我们夕妧坊,岂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姒昔说罢,一双眸子冷冷落在此刻跪地的虞妙妍身上,手间扬着长鞭。
“姒昔姐饶命,我当日随姜晔去采买,可谁知在等姜晔选货之时,我便被人击晕,醒来后,发现身上的银两已经没有了,还被他们带到了风焱寨,而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起了大火,我就趁火逃了出来,那山上诡异的很,我走了好些时候,待出来,我便饿晕了,被一户农舍的人家救了起来,我并没有想逃跑,真的。”
此刻,姜晔踏门而入,见了这番形势,开口,“姒昔,她既然回来了,又何必作假,被绑架,也非她所愿。”
姒昔沉吟片刻,道:“罢了,此次就这么算了,但是不罚你难以服众,接下来你一月的工钱,扣掉,起来吧。”
“谢谢姒昔姐。”
见着姒昔走后,姜晔来到她身边,“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不回来,我怎么养活自己。”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点什么了?”
虞妙妍微愣,眼神瞬间闪烁,“咳咳,我说了以后会告诉你的,我先打扫院子去了。”
“你这个丫头骗子!”听着身后姜晔不满的声音,虞妙妍倒是一瞬笑出声来,眼弯如月,巧笑倩兮。
御晟殿上,庄严万分,祁岚逸一袭幽蓝长衫,银麒麟盘腰,拱手站于殿中,“袭击送亲队伍的贼窝名为风焱寨,儿臣率兵前往他们抵死相抗,所以未能抓获活口以正国法,现儿臣将那风焱寨寨主的人头提上,凭父皇做主。”
“这帮贼匪真是死不足惜,不处以极刑,我皖珞国威何在!传朕旨意,将这贼匪头骨悬挂于宫外承冥台 ,昭告天下,让其受尽风吹日晒加之雷霆之刑,直至化为灰烬!”
宫墙外好似都融进一片色彩斑斓的红霞里,安静祥和,回廊红柱旁,祁胤楷负手而立,眸间映着绚烂,却是点点惆怅。
片刻,荆烁快步而来,拱手,“殿下,果真如您所想,司成轩与玄义门都没查到这个贼匪头领的身份,有这番情况的,只有暗卫。”
听此,祁胤楷心间仿佛又压上了些什么,那天际边的嫣红,竟觉惊心,“此事牵连甚广,如今是这番结果,也好。”
晋宣王府的书房内,戚离面色严肃,拱手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祁岚逸转过身来,眼底都似是还有凉凉月色晕染在眸中,“你带些天禁阁的人去昱州,知晓此案的人,都要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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