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须臾就是喷了一口精血出来。
云沐阳举袖拍了一张法符收了精血令旗,面色一缓,正色言道,“路道友你只管放心,黄道友自有我门中送他前去转生,来世托个人身。”
他说完忽而双目一动,登时往天望去,随即就是拱手大声正色喊道,“真人,大阵灵机骤变,恐是昆仑道宫施展手段,将要断绝妖灵山灵机地脉。这大阵将要破了,灵潮怒卷动荡,此处定是不安全。”他顿时发觉灵气骤减,稍稍一猜就是猜出缘由。如若灵机尽去,皆是阵势崩塌,他们也会被卷入无边灵潮动荡之中,如此便就危矣。
张真人蛾眉一蹙,不想这才半日未足,越栋昆便就寻到破阵之法。她却是不知其人拿了门中钻研、祭炼千数载的宝符前来。她峨眉一沉,道,“现下可否挪转阵机?”
“真人少待,弟子再行施法。”云沐阳微一振声,便就振袖而出,再是拿了阵盘出来,掠取阵机。
路惠华面色惊骇,方才丢了气节降了,不想就是要丧生此处,更是面色晦暗。祝瑛娘几度死里逃生,却是看得极是淡然,在旁坐了就是微微闭目。
云沐阳运转体内三山鼎真元法力,原本有些空虚的经脉立时法力鼓荡,神气也是回复。随即只见他指尖掐法,目露精芒,少顷再是灵潮汇涌,顿时有一条天河倒挂,随即就是大河在天奔涌,浩瀚生烟。天河在天中卷荡,四人立时随着这灵潮大河飞去,须臾就是不见了踪影。
直是过得片刻,那灵潮顿时止住,在天中爆发出阵阵雷鸣,少时一条华光垂下,张颖清四人大袖飘摆走出。
这时只见着天中一张宝符飘荡,光华耀眼可比日月,灵气化作条条江河一齐奔入那张宝符之中。云沐阳望见这宝符,心中一股玄机涌来,但觉天地一切皆在这宝符之中,他不由大声惊叹,随即见着一道煌大剑光从天刺出,就见一大袖飘摆、丰神俊朗的道人御剑而出,头顶金阳宝符,脚下生出万丈剑浪,正是那越栋昆。
越栋昆在天中身形一现,天中再起阴阳两色云光,霞彩铺张,苍生万物好像都要在这霞彩之中幻化出来。游应州座下一只仙鹤,朱顶赤喙,高足长身,墨颈白羽,在天中翔动,顿时鼓起重重云光。游应州自天中踏下,身侧有两位金丹修士相随,都是生得俊美非常。
“游真人,贫道有礼。”张真人见得此人便就打了个稽首。
“张真人多礼了。”游应州回以淡淡一笑,两派渊源颇深,门中多有交流。
张真人微微颔首,其后把螓首望去天间,便听游应州道,“妖灵群山大势已失,破阵也是水到渠成。”他说到此处目光淡淡一看,笑道,“我玄门并未花去多少人手,却是将这妖灵群山收入囊中,可喜可贺。”
张真人也是会心一笑,心照不宣,丝毫不提那清河剑派陨殁之事。
二人谈了片刻,游应州指着五色天人峡一处云岚飞举之地,又道,“张真人且看,越真人以昆仑宝符断绝妖灵山妖灵大阵灵机运转,那妖灵山四位妖王定要出手了。稍后恐有一场恶战,张真人定要小心万分,这些妖王也是传承深远,不可小觑。”
“谢过游真人指点。”张真人面色微微一震,便就仰天看去。
这时五色天人峡中,飞出一道冲天流芒,威势浩荡,星光煞气隐隐流动,便要往阵外飞去,便听一人在云空喊喝,“五色天山镇流星,宝符绝机山岳颤,流云翻覆纵天外,乘风登霄去问仙。”
游应州一见这喧天威势也是目中精芒闪烁,惊叹道,“燕鱼星罡流云刀,原来坐镇此处,难怪数千载以来我玄门不能攻破五色天人峡。如今这宝刀灵真一去,妖灵群山不复昔日盛景惜哉惜哉。”他话语说到此处,满是欣羡,也不知是因那宝刀脱劫向天问仙还是为何。
越栋昆立在天中,见着这宝刀脱了束缚,也不去阻拦,只把冷目朝着山中望去。他大声一喝,顿时山岳微微震荡,流云皆是被其震散,“妖灵山众妖肆虐次州,今日便是尔等倾覆之时。”
“哈哈,好一个昆仑,好一个冠冕堂皇,我妖灵山是否肆虐次州,自有次州万千生灵评论,何时轮得到你昆仑置喙?”玉蛟王往天中一冲,鼓动罡风,大声喝骂道,“你昆仑不过是要我妖灵山圣物,我偏偏不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