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我则开始做切胸的准备,这种事情没办法着急,但这个倒霉蛋吐血的时候已经带着泡沫状了,这说明要挂的时间越来越快。
想要给他吃‘神仙肉’肯定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彻底挂掉之前,切开胸口将伤到肺叶的骨头取出来,哪怕只能取出较大的异物,至于‘神仙肉’是不是万能的,就要看这家伙的命够不够硬了。
从道理上来说,我真的不知道‘神仙肉’的具体功效,反正既然有了‘神仙’的名头,而庞丑又把它丢了过来,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想到这里,我打开包裹,先是切开一小片,大约只有火柴盒那么大的一个薄片。
陈桥惊讶的说道:“神仙肉?”
“是。”我点点头,认真的对照下刀的部位,这时候不再犹豫,反正已经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的?大不了就是个庸医杀人的事情发生,被人记恨呗。
直接下刀,这中间的过程就不详细说了,反正血呼啦的挺恶心。
想当初我第一次解剖死人的时候,吐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这时候也不要注重什么伤口之类,直接来了一个掀皮的方式,将正片右胸口上的肉皮都掀开了,血还好,心脏压力太低,都不怎么流血了。
随后割断了胸部肌肉,找到断骨的位置。
还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没有都插进去,只有一根断裂后,戳入了肺叶部分,伤到的位置不是很大,只不过因为在边缘地带,戳开了一些腔膜导致内出血,肺部功能衰竭因此产生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陈桥,忽然说道:“把你的头发扯一些给我。”
陈桥也是个狠家伙,直接把道鬓打开,抓了小手指头那么粗的一节就扯了下来,哗啦的一下血就从头皮上飚出来了。
我骂道:“你特么就不能小心一点?不疼啊?”
陈桥面色带笑,但我就觉得那不是什么好笑:“我现在没感觉了!”
尼玛,行,你兄弟情深。疑惑的看了这家伙一眼,娘的,不会是个基佬吧?
我倒是没有瞧不起性取向,只是……这家伙可是发誓了说在我身边十年呢,万一……
我一个不小心,哆嗦了一下,差点割断了倒霉蛋的一根静脉血管。
赶紧收了心思,认真的手术。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战地医生了,难怪那些家伙变态又粗暴。
这是当初记得在某个杂志上看到过类似的说法,说战地医生的第一要素不是治疗,而是救命,救命的方式简单粗暴,最早期的抢救机制就是从战地医生那里演变过来的。所以病患在急诊的时候,经常会发现常年落足在急诊科的医生通常有粗暴的倾向,看来果然还是带着‘血统’的。
拔出异物,没有针,我就用刀尖来戳,随后用陈桥的头发做简单的‘缝合’。
做好之后,几根断骨我也用那三条骨头做固定,最后抬头问陈桥:“这东西能直接放在里面吗?”我指的是那一小片‘神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