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的声音自头顶到了眼前,弥光还来不及去查看楼上的情况,就听到院子里面已经炸开花了,而借着这功夫,袁兢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楼上冲进齐孤鸿和唐鬼房内,一把抄起墙边的几把枪便往门外去。
“外面怎么回事儿?”
齐孤鸿焦急地问了一声,可袁兢还哪有功夫搭理他?只草草道:“他的救命恩人来了,在楼下已经打开了花!把门反锁好,我没说出来,你们几个千万别出来!”
袁兢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一阵旋风似的冲出去了,齐孤鸿诧异地望着袁兢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楼下,倒是盲丞率先反应过来,对着齐孤鸿推了一把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关门啊!管他别人死活?咱们自己先活好了才是正经事儿!”
庭院里,在一阵烟雾中,金寒池显露了身影,只见他站直身子,卷好袖口后,将衣摆提起来塞进腰间,手上是要动手的架势,脸上却仍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地望着对面,好似早已料定叶君霖会落在哪里似的,目光不偏不倚正与她四目相对。
“瞧瞧,若总是这样,”金寒池颇为正经地摇摇头,好似真是在替叶君霖捏了把汗似的,啧啧有声道:“恐怕真是嫁不出去了。”
“嫁与不嫁都与你无关,”叶君霖也刚站定,随手将呢子大衣脱下来扔在一边,顺手也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口,“你只需在你人头落地之前,把我的人交出来,我或许会给你留一具全尸。”
自来到上海后,叶君霖先是见到袁兢,那时她还想不清楚袁兢与休仪的关系,而后又是看到齐孤鸿进了袁兢的宅子,事情一时间显得越发扑朔迷离,但现在,当金寒池出现的这一刻,所有的谜题就好像触动了谜题的最后一道机关般,一切真相大白。
“不对不对,”金寒池竖起一根指头对着叶君霖晃了晃道:“你这个问题问的有问题,你这是在骗人嘛,都说了让我人头落地,又说给具全尸,前后矛盾不是?”
“我没有功夫与你废话,你既然不肯将休仪交出来,那么就别怪我……”
叶君霖话未说完,院落中又是一阵巨响,庭院之中烟尘四起,在那烟尘之中,紧跟着便看到一只小牛犊般大小、浑身乌黑的怪物落在了庭院之中!
弥光一时间被那怪物吓到,从她那角度,只能看到一条粗壮的尾巴高高翘起,那尾巴看似十分坚硬,甲壳光亮,一截一截的,顶端竖着毒针,弥光立刻想到了毒蝎,可是……恐怕活个几百年的蝎子,也活不到这个个头儿!
正当弥光惊骇不已的时候,耳边响起“咔哒”一声,是袁兢将步枪上了膛,弥光诧异地望向袁兢,“别乱来!这不是正常的东西,这……”
弥光想对袁兢说,这蝎子一看就是不寻常之物,她隐约感觉到他们今日恐怕是难以逃出生天,若是此刻从后门跑了,说不定还有机会,但袁兢偏要找死去招惹这东西的话……
只是,弥光话未说完,却发现袁兢的枪口并非对着那怪物,反倒是对准了院落中的女子。
“你要……”弥光想问袁兢究竟要干嘛,只是,在看到袁兢脸上的凛然之色后,话已说不出口。
袁兢这是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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