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半分。
易小念没办法从实际上伤害到他,便恶狠狠地瞪着他,同时在心里诅咒。
顾英爵见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挑眉道:“怎么?不服气吗?”
易小念的眼神愈发凌厉,她何止不服气,她简直想咬死他!
顾英爵看了她一会儿,解开封住口的领带,还没等手离开,易小念便猛地探过头,一口咬在他由于没了领带,裸露出来的脖颈上。
顾英爵是痛的,几不可闻的嘶了一声,但是没有退开,易小念见他不躲,嘴里越发用力,到最后几乎能品尝到甜腻的血腥味儿,而顾英爵始终没反应。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松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躲?”
顾英爵脖颈上被她咬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表情却没有半点狰狞,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沉声说道:“我改变了主意。”
“什么?”
“我决定让你留下来,惩罚你,让你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易小念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变态……”
顾英爵对于她的咒骂完全没有回击,而是从柜子里扯出一件白大褂,将易小念身体全部包住,然后打横抱起来。
身体里还卡着个听诊头,被他这么一抱,听诊头随着动作往外滑,可是由于体积太大,卡在口子上出不来。
易小念痛得龇牙咧嘴,感觉下面一定是撕裂了,她奋力挣扎,说:“你先把那个玩意儿拿出来,否则我是不会出去的!”
顾英爵淡淡说道:“如果你不出去,我会让这个医院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玩意儿的存在。”
易小念怔了一怔,不再吭声,只是用力挣扎,企图从他怀中逃出。
顾英爵皱起眉头,收紧胳膊,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易小念彻底安静了。
大概是因为青春期发育时没有得到足够营养的缘故,易小念虽然胃口很大,什么都吃,但是始终不长肉,个头在人群之中也显得十分平常。
顾英爵抱着她,丝毫不费力,就好像搂着一个布娃娃,就这么轻松地走出了别墅。
保镖站在门外,见他手里抱着个人出来,连忙上前要接过易小念。
顾英爵侧了侧身,躲开他的手,吩咐道:“去准备车。”
周医生撑着一把蓝色的伞,从对面别墅里走出来,打量了眼顾英爵手中被包的动弹不得的易小念,弯起眼笑道:“我可就这么一件白大褂了……”
顾英爵目不斜视,绕过他往外走:“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去买下全华城市所有的白大褂。”
周医生眨了眨眼:“我可不想当服装批发商,还是好好做我的医生吧,出于医生的职责,我得提醒你,你抱在怀里的是个病人。”
顾英爵停顿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说:“她也是我的女佣。”
易小念:“……”她只是被捆住了手不能动弹,又不是聋了哑了,他们这是把她当做不存在吗?
顾英爵没有听见她的腹诽,大步往前走,保镖连忙撑开伞,为他们挡住飘落的鹅毛大雪。
易小念从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被人抱在怀中过,感觉晃得有些难受,但是非常新奇。
顾英爵的胸膛很宽广结实,双臂有力,走路的时候,他的外套会蹭到易小念的脸上,布料柔软,带着微微的体温。
这温度使易小念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被他强行带走的事实,忘记了身下令人难以启齿的异物,抬头看着顾英爵英俊至极的侧脸,发现他的肩膀上落着几片洁白的雪花。
目眩神迷,大概是形容她此时状态最好的词语。
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顾英爵很快走到车外,保镖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顾英爵抬手,将易小念丢进后车厢。
这辆车价格昂贵,里面的装潢也格外奢华,椅座与内壁都用纯牛皮包裹,不过裹了牛皮的椅子还是椅子,易小念的头撞到椅背上,忍不住小声痛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英爵高大的身体也钻了进来,压在她的身上。
易小念不敢动弹,强忍疼痛,颤声问:“你要做什么?”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是彻底看走了眼,以前一直以为顾英爵是个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人,没想到他这么禽兽,难道是要当着前排司机和保镖的面,和她上演真人大战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易小念决定咬舌自尽,情愿死去,也不要做这么丢人的事情!
她用力瞪着顾英爵,表情如同抗日女英雄一样忠贞不渝,顾英爵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把她身体扶正,然后自己坐在了她旁边。
易小念大喊:“你不要以为我爱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我告诉你,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