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路自己有多少斤两,还是知道的,实在不是个学武的料啊!”小路也是乱了手脚,从石凳上站起,用力的拍着施琅的胸口。
“停!你要把施叔叔拍死啊?没事都会被你拍出内伤来。”
“歹势!歹势!囝仔不知轻重,没事吧?”
“你就一辈子只想当个混混?”
“混混有什么不好?我小路靠着自己的本事当的混混,别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你······”
“施叔叔你别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胆小,经不起吓!”
“滚······老子不想和一个混混说话!”
“施叔叔,您真的吓着小路了!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小心悠悠阿姨嫌弃您,把您给休了!”
“你······”施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双眼圆瞪的看着小路,大声说道:“一个只想当混混的人,和蟳埔阿姨卖的咸鱼有什么分别?囝仔不知大人苦,趁七元,开十四,若是无路用,将来娶老某。人讲无某真艰苦,衫裤破了自己补,破裤一个空,旮川来饲蚊虫,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停······我去就是了!”小路实在是受不了施琅的碎碎念了,一边喊着一边落荒而逃,远远还传来施琅的声音:“说好了啊!明天施叔叔就给你报名去······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一向不喜欢读书的小路,终于还是没有逃过施琅的魔爪,被强制送进了清源书院。小路实在想不懂为什么自己死去的父亲会和施琅义结金兰,让施琅有了照顾义兄之子,也就是自己的借口。
小路内心万分的苦闷,可是还有千万分苦闷的事情等着他。学院的院长欧阳詹老夫子正拿着戒尺,狠狠的打着小路的手心:“第一天上学点名就敢公然迟到,老夫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之人。你还敢躲?”
啪的一声,小路身手算是灵活的了,毕竟小路可是刺桐城中有名的混混,没几手也是不敢在市面上混的,可惜无论自己怎么上蹿下跳,都是逃不开这颤巍巍的欧阳老夫子手中的戒尺。
“哎哟!疼!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啊!饶命啊!”
“气死老夫了!回去好好坐着,再捣乱看老夫怎么收拾你。”欧阳詹老夫子毕竟年岁已大,追打了小路一阵,便有些气喘吁吁起来了,见小路不断求饶,正好自己也要停下来喘口气,便小小的放刁一下,就放过小路了。
小路颇为郁闷,看这欧阳老夫子一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朽样子,没想到脚下手上的速度却是这样快,将自己的手心都是打红了,犹如刚从锅里捞出的螃蟹。一想起螃蟹,小路肚子便咕噜噜的开始靠夭起来,却只好忍着,眼神看向课堂中的空座位,一眼就看见施子衿正向着自己招手,却是身边就有一个空座位。
“站住!”小路在课堂上所有雄性生物的注视下,正要走过去,却是听得身后一声大叫,顿时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欧阳老夫子的声音继续传来,“最后一排,靠门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