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吃亏。”
“女人在哪儿都可能吃亏,爸爸,你别担心,我不傻,懂得保护自己。”
路辉沉默一会儿,轻声说:“你姐姐要是还在世就好了,你有个伴,不至于一个人,有什么事都没个人帮你出主意。”
路漫漫说:“我这次决定回国,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重新查姐姐的案子。”
“什么?你怎么查?”
“找警察,调阅案卷。”
“可以吗?”
“爸,我姐的案子是个悬案,杀人案二十年内都可以追诉,我为何不能追究?她是畏罪自杀也好,被人谋杀也罢,我要的是真相。”
路辉想一想,说:“还是算了吧,司徒家的人得罪不起。你知不知道,司徒夫人的背景多厉害?她是某某人的女儿!她家好几个兄弟现在都做着大官,罩着司徒家呢,谁也不敢动他们。司徒家有钱有势,碰不得!”
路漫漫讥笑一声:“爸,你都坐牢了,还胆小如鼠?”
话不投机,路漫漫站起来就走,路辉只能摇头叹气。
路漫漫是认真的,适应新工作之后,她就打算开始调查姐姐的命案。她不管司徒家的人会不会干涉,她就是要一个说法。
这天,司徒修远闲来无事,去艺廊找夏梦喝茶。她正在对一个客人推销一副现代油画,瞥见司徒修远出现,心思就不在生意上。三言两语结束,忙着招呼司徒修远坐下。
“什么风把你吹来?”
“西伯利亚南下的寒风。”司徒修远俊逸的脸上挂着令人心醉的笑容。
夏梦莞尔一笑,摆开茶具,亲手为他泡制功夫茶。
“艺廊生意如何?”
“你也是老板,却来问我?”夏梦的声音十分娇憨,司徒修远听着很是受用。
“我只管出钱,你出钱也出力。”
“那我吃亏可大了。”
“我请你吃饭!”
夏梦说:“这还差不多!”
喝过一杯茶,司徒修远起身,四处转一转,看夏梦最近在艺廊展销的作品,走到摄影区,他看见几幅风景照片。
夏梦说:“前几天我去看望兆骏,他展示了一批在德国拍摄的照片,我觉得很漂亮,挑了几幅在这里展出。”
“我忙着应付雪霏,有阵子没跟兆骏见面,他怎么样?”
“春风得意,他在德国遇到一个很能干的女孩子,高薪请回来做他的私人助理,他给我看过照片,像雪堆出来的洋娃娃一样,唇红齿白,可爱至极。”
司徒修远莞尔:“兆骏聘请这个姑娘,是看中人家的美貌,还是才华?不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夏梦笑道:“我看他提起这个女孩就眉飞色舞的样子,估计有点别样的心思。他说其实四年前他就见过这个女孩一面,没想到事隔这么久,居然在德国重逢,缘分真是妙不可言。那女孩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叫路漫漫。”
“路漫漫”?这三个字好像钉子一样敲进司徒修远的耳朵里,尖锐的痛。
他厉声问:“再说一次,那女孩叫什么?”
夏梦一愣,为何司徒修远的脸色看起来这么吓人?
“兆骏说,那女孩叫路漫漫,路漫漫其修远兮那个路漫漫……”
司徒修远抑制不住手的颤抖,扔下夏梦,夺门而出。他跳上车,打开车载电话,打给李兆骏,他手机一直不通。他转而打给李建明:“李叔,兆骏的公司地址是?”
李建明听司徒修远语气分外焦急,不废话,马上告诉他。
司徒修远一路狂飙,往致胜贸易奔去。
李兆骏带着路漫漫和下属一起去海关接收德国发来的货,她是学法律出身,工作以来又下苦功恶补合同法和税法等,处理通关文件得心应手。
车子开回公司地下停车场,李兆骏很绅士,绕到另一侧为路漫漫打开车门,扶她一把。货物运到,可以履行合同,这笔大单子赚得盆满钵满,佣金丰厚,几个男同事们兴高采烈。
李兆骏只听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白色奥迪R8冲到跟前,司徒修远从车里面钻出来,路漫漫转头一看,整个人凝固,呼吸停止。
“修远?你怎么在这里?”李兆骏满脸疑惑。
司徒修远三两步跨到路漫漫跟前,四目交接,二人对望,空气变得稀薄,一根无形的弦绷紧。路漫漫耳上还戴着那对珍珠坠子,一晃一晃。
是路漫漫先回过神,她垂下头,把手塞进大衣兜里,攥紧拳头,声音颤抖:“司徒少爷,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