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一起聚一聚,庆祝田甜恢复单身女郎的身份。
她,田甜,许愿三个人前往本市一家著名夜店,夜生活的黄金时段还没开始,门口已经大排长龙。田甜胸有成竹,径直走到守门的大汉身边,巧笑倩兮,耳语几句,暗暗塞一张钞票,他们三人获准放行。
喝过一轮,酒保再送上两杯鸡尾酒,说:“那边一桌客人送的。”
路漫漫和田甜一瞥,只见两个人模人样的中年男人,面泛油光,冲她们摆手微笑。路漫漫和田甜对视一眼,把酒推回酒保跟前。
“心领了,这酒刚好不是我们喜欢的。”
酒保见惯场面,耸耸肩,把酒撤回。
许愿笑问:“怎么,有人献殷勤,你们不给面子?”
路漫漫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贪一杯酒的便宜,等下就会贴上来,捏手摸大腿。我又不是买不起一杯酒,不稀罕。”
三人玩到快凌晨才出来,刚才那两个搭讪未遂的男人尾随,一只咸猪手搭上路漫漫的肩膀:“小姐不给面子啊!我请你们换个地方再喝两杯吧。”
她反应奇快,一手捏住手腕,另一只手用力把那人手指往上掰,痛得那男人嗷嗷叫。她转身,已经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对准那男人头脸猛喷,喷雾十分刺激,那人捂住头倒在地上惨叫。他的同伴赶紧去扶,大吼:“你神经病啊!”
“你们才有病,以为女人好欺负?”
许愿忙护住两个女孩:“先生,是你们先动手动脚的,赶快走吧,否则警察来了,丢脸的是你们。”
那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离开,田甜惊魂未定,说:“漫漫,你几时变得这样生猛?”
“我有个警察朋友,他教我怎么保护自己。其实,我今天是第一次用防狼喷雾,看来挺管用的,那人眼睛肿得睁不开。”
许愿笑说:“这些色鬼活该,送上门来给你练手。”
路漫漫开车,把田甜送回家,许愿住得太远,就在田甜家过夜,路漫漫独自开车回去。
车停好,她穿过停车场,看见李兆骏家仍旧灯火通明,忍不住打电话给他。
“这么晚还没睡?”
“梦晓拉肚子,难受,一直哭。”
“保姆不在吗?”
“保姆也是人,总要放假,实在不巧。”
“我来帮忙。”
路漫漫二话不说,立刻上门去。只见李兆骏脸色憔悴,胡子拉碴,衬衫皱得像抹布。她去李梦晓的房间,她有一个独用的小浴室,此刻正坐在马桶上抽抽搭搭哭,一边拉肚子,屋里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先开窗透气,然后李梦晓问可有服药,有没有补充水分。
她让李兆骏先去休息:“让我来,你睡饱了来换班。”
李兆骏实在支持不住,回到他的房间,倒头就呼呼大睡。路漫漫给李梦晓擦洗身子,换干净衣服和床单,喂水喝,她睡不着,路漫漫就抱着她躺在床上,给她念童话故事。李梦晓又拉了两次,直折腾到四点多才算睡着。
此时路漫漫也累极,但还是支撑着去把浴室里用过的毛巾河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把地板擦干净。闻一闻自己身上,仿佛也有一股臭气。人真是可怕的动物,每天无时无刻不在制造各种臭味,不刷牙有口气,不洗澡有污垢,更别提排泄物多么肮脏。
她叹口气,此时不方便去打扰李兆骏,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盖一床毛毯,胡乱睡去。到六点多,李兆骏睡饱,忙起身去查看,只见女儿抱着泰迪熊,扯着小鼾声。而路漫漫蜷缩在一张毛毯下,楚楚可怜,像只猫。他轻轻在路漫漫身边坐下,忍不住伸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她睡觉时嘴唇微微张开,显得稚气。脸上还有一点残妆,睫毛膏晕开。可在李兆骏眼里,不但不显邋遢,反而别有风情。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路漫漫睡得浅,察觉脸上痒痒的,醒过来。发现李兆骏倚在沙发上,含笑欣赏她的睡姿。
“哦,抱歉,我实在犯困,就随便睡。”
“家里有客房,你不必委屈自己。是我不好,没跟你交代清楚。”
“没事,年轻嘛,睡两三个小时又是一条好汉。”
“你饿不饿?”
“很饿,不过我想先回去洗个澡。”
“就在我这边洗吧。”
“我没有换洗衣服。”
“我的洗衣机有十五分钟快速程序,等你洗好出来,衣服就洗净烘干。”
路漫漫还在犹豫,李兆骏说:“我怕等下梦晓醒来,我一个人搞不定,麻烦你还是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