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可是买这样一个旺铺至少四十万,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赶紧打听,联系老板娘问卖不卖。我借钱给你。”
田甜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路漫漫笑说:“借钱给你,还问出处?”
田甜想一想说:“也好,旺铺转让很容易,即使我之后不做了,再卖也只赚不亏。但借你钱我不好意思,不如算你入股。”
“哟,那我是大股东啦?”路漫漫笑。
许愿举手:“能算我劳力入股吗?我想跟着学,周末我可以帮你看店铺。”
“没有工资哦!”
许愿笑嘻嘻:“我就是想帮忙啦。周末不做事也是玩,不如跟你们一起做点事情。”
路漫漫笑说:“二手奢侈品这一行,国外也有,比如巴黎就很发达,需要眼光精准。识得好货,能说会道,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三人商量半日,说干就干,田甜去联系老板娘谈买下商铺顶下生意的事,许愿帮忙找朋友搞装修。路漫漫则去银行做一张本票给田甜,四十万她账上拿得出来,支持好闺蜜的事业,义不容辞。
元旦假后上班,马三到公司来拜访路漫漫。她感到意外,但总比在她家门口堵她来的好点。马三不说废话,放下一个盒子。路漫漫认得,这是当年她落在司徒家的一个收纳盒,印象中里面没什么要紧东西。
她打开,一个蓝丝绒袋子,她捏一下便知,是那一套梵克雅宝的钻饰,司徒修远铁了心要让她留着。她叹口气,看盒子里其他的东西。
一枚发夹,水钻掉了几粒,是她过去常戴的。几张宝丽来旧照片,都是她细心珍藏的,那相机是姐姐从前买给她,她被赶出司徒家后,相机也不知所踪。照片带着宝丽来相纸特有的怀旧色调。她在照片里笑得那么灿烂,或是挽着司徒修远的胳膊,或是一起共舞,有一张还是订婚宴上他们三人的合照。甚至还有司徒修远带她坐游艇出海的场景,她靠在甲板上,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双颊酡红,笑颜如花。
盒子里还有一些手链和钥匙扣之类的杂物,不值钱。可没想到时隔多年,司徒修远仍然珍藏着他们。
“司徒少爷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没有。”马三说。
毫无所求,反而让路漫漫忐忑不安,仿佛他此举只是为了提醒她——他们曾经快乐过,并且,那快乐在记忆里从未褪色。
鬼使神差地,这一晚,路漫漫无法成眠,她深夜开车到风云大厦,她想去那房子里看看,在那里,有许多刻骨铭心的时刻,是她与那个男人一起度过。
她走进公寓,密码未变,一切如旧。自从父亲去世,她再也不怕司徒修远的威胁,这个地方,假装忘却。然而它一直在这里,是心头的一根刺。
轻轻拂过光洁无尘的桌面,一盆雪白蝴蝶兰开得正好。地暖开着,一室如春,她放下手袋脱下大衣,走上楼去,推开卧室的门,床上有人!她心脏蹦出来,呼吸急促。那人将头埋在枕头里,露出结实的脊背,她认得,这是司徒修远,他居然在这里过夜!
司徒修远睡得浅,察觉到有人进来,翻身,揉揉眼睛,看见路漫漫站在房门口,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而是撑起来,凝视着她。这样俊美而强悍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性感的味道。路漫漫想逃走,却好似中了魔法一般,动弹不得。
司徒修远掀开被子起床,走向路漫漫。他像一头优雅的猎豹一般,冷静而危险。
“你回来了。”
路漫漫不敢动,不能动。
“你为何独自在这里?”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这是我们的家。”
“不……”
他的手指触及她的脸,仿佛想判断她是真人而非幻梦,灼热的唇找到她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路漫漫浑身虚软,连连后退,司徒修远抱住她,抵在走廊的墙上。
他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突然,她颤抖起来,她记起所有为司徒修远而承受的痛苦,他虐待她,折磨她……她崩溃地尖叫,踢他,咬他,推开他。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