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的声音空濛而感伤:“我没有讥讽,我是妒忌,如果能被你哥那样风流俊美的男人疯狂地爱一场,我愿折寿十年。”
“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夏梦站起来,伸个懒腰,在宽敞舒适的机舱里来回走一走。
“哎,雪霏,过两年,等你把叶青淡忘了,我可否追求他?”
司徒雪霏猛地抬头:“你说笑吧?”
夏梦耸耸肩:“Whynot?像他那种男人就是我的菜,看见他,我脑子里就幻想各种十八禁的场面,最好是三天三夜做个不停,他体力很好吧?”
司徒雪霏啐一口:“女色狼!”
夏梦哈哈大笑:“司徒大小姐,从前男人玩女人,三妻四妾逛青楼,如今是男色时代,我单身,有钱,为何不可以享受一个壮男?”
二人叽叽喳喳说了一路,终于在苏黎世机场摆脱夏梦,司徒雪霏才算松一口气,她突然觉得,夏梦这个闺蜜,还是疏远些吧,她太疏狂嚣张,又毫无道德原则可言。对比之下,司徒雪霏本人那点娇憨脾气真是小巫见大巫。
她在苏黎世待了几日,办妥事情,便约旧日朋友见面叙旧。自从司徒修远车祸这两个多月以来,她的神经一直紧绷,极其渴望放松。
这晚,她跟一对夫妇约在日内瓦见面吃饭,司机送她到日内瓦,她订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休息,换上晚装和高跟鞋,再到附近的餐厅与朋友见面。
司徒雪霏心事重重,这顿饭吃得有点无趣,话题枯燥,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上第二道菜的时候,她借口抽烟,走出餐厅,站在门口,点一支万宝路。刚吸了一口,有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抢过她的烟,在覆盖着咖啡粉末的香烟盘里掐灭。
“嘿,无礼!”她叫,转身一看,居然是叶青!只见他穿着深灰色西装,外面套一件单排扣Chesterfield羊毛大衣,精神奕奕。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呼。
“该我问你吧,我和两个同事代表迅科通讯瑞典分公司来日内瓦参加一个博览会,正找地方吃饭。”叶青说着,看司徒雪霏身上只穿一件酒红丝缎裙子,冻得胳膊上起鸡皮疙瘩,他忙脱下大衣,给她披上。
大衣带着他的体温,让司徒雪霏鼻子一酸。
“你一个出来吃饭?你没有跟同事一起吗?”
“时间不多,他们要去逛店买手表,我不感兴趣,单独行动。”
“哦?你不去看看?”
叶青抬起手,她送的IWC他一直戴着。
“我已有一支好表,不需要其他。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叶青目光真诚,盯着司徒雪霏。
差不多是一支烟的时间了,司徒雪霏想一想说:“请你来跟我一起吃饭吧,还有我一对瑞士朋友,他们很好相处,没关系的。”
叶青爽快答应,替她开门,她带他入座,介绍给朋友。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叶青,他乡遇故知,真是难得,我邀请他与我们共进晚餐,你们不介意吧?”
那两位当然不介意,叶青落落大方,和他们握手问好。他在瑞典工作了一阵子,英语比从前更加流利,谈话毫无阻碍。他解开西服扣子,略拉松领带,在司徒雪霏身边坐下。他们已经吃到第二道菜,因此叶青省略前菜,只点一道主食和一份甜品,一杯佐餐红酒。
喝了一点酒,叶青也特别随和,有问必答,聊些在瑞典工作的事,气氛很快活络。朋友八卦,问:“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司徒雪霏有点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叶青如实说:“我曾为司徒小姐家服务,是他哥哥的司机。”
朋友们知道司徒雪霏出身大富之家,却不成想她和“佣人”以朋友互称,好奇心勾起来,刨根问底。叶青只是微笑,淡淡地说:“中国没有那么明确的主仆之分,我不过是当打一份工而已。司徒小姐也并未看轻我。”
司徒雪霏也笑:“叶青很高傲的,有一次我有事,半夜打他电话,他还跟我发火,叫我不许打扰他睡觉,他不是我的佣人,挂断我的电话呼呼大睡。我当时气得跳脚,心想你一个司机,拽个屁啊!他这人耳根子硬,很难讨好,拜托他替我做点事,得三番四次地请。他口头禅是,你哥是我雇主,我无需听你的话。你说他气人不气人?我好歹也是个美女,谁不对我闻言软语,就他不正眼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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