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视路漫漫,问:“你跟我离婚后,会和修远在一起吗?”
“如果我能和他在一起,不必等到今日。兆骏,我跟修远不会有善果的,两人之间有太复杂的纠葛,太多爱恨情仇,太沉重的现实阻碍,司徒家永远不会让我作为妻子进门,但修远会纠缠我到死。我不能离开他,这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你做错什么,要承受这样不公平的命运?”
“我做错太多事,不该接受他的钱财,一辈子抬不起头。不该让他为我母亲治病,结果母女反目成仇。不该把Kai交给他照看,害他夭折……”路漫漫泣不成声,呜咽着说:“最不该就是,我不应爱上他,爱得那么天真而可耻。是的,兆骏,我仍爱他,即使他羞辱我,折磨我,强奸我,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是爱他。”
李兆骏悲伤地看着她,此刻她像个小女孩,掩面哭泣,长发披散在双颊,泪水从指缝里涌出。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倾诉着她对另一个男人刻骨铭心的痴恋。
他们在静默之中对坐良久,路漫漫一直哭到嗓子沙哑。
李兆骏说:“你走吧,离婚的事,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给我时间考虑。”
“你要考虑多久?”
李兆骏注视她:“你想跟我拼耐力吗?修远缠你多久,我也一样可以。”
路漫漫面如死灰,站起身,颤抖着去摸索她的外套和手袋。李兆骏帮她穿上衣服,在她耳边说:“我也爱你,你居然忘记这件事?”
“请你……请你不要折磨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为何要我承受这么多激烈的情爱?”
“不,漫漫,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否则我和修远不会为你神魂颠倒。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战争,我们男人的恩怨,自有了断的方法,与你无关。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是,哪怕有天我签字给你自由,那也不代表我不爱你。”
路漫漫离开李兆骏家,像游魂一样开车到“第二次机会”。有多久没来店铺了?这几个月,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时间好似流水一般,哗啦啦地就倾倒出去了,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田甜正在理货,算账,看见路漫漫飘进来,吓一大跳:“你模样像个女鬼一样,做什么了?”
路漫漫推开她,跑进内堂,翻开马桶盖,对着就一顿狂呕,田甜忙过去捞起她的马尾辫,拍她的背。
“吃什么了吐成这样?”
路漫漫觉得她把整个胃都呕了出来,才觉得好受些,冲干净秽物,漱口洗脸,喝下一杯热水,她才缓过来。
“真想一死了之,活着就是受罪。”她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没出息,自杀过一次,还说这种丧气话。活着就有希望,好死不如赖活着。”田甜给她打气。
路漫漫露出一丝苦涩而恍惚的微笑,问:“说点好消息给我听,让我觉得生活里还有些美好的东西。”
“那当然,生活美好着呢。我们的小店生意蒸蒸日上,现在每个月净利润快三万啦,厉害吧?咱俩都晋升小富婆行列啦,你还是大股东呢!我跟许愿在同居,他已经搬来跟我一起住,他挣得也不少,咱俩小日子红红火火的,逛淘宝再也不用眼馋,想买啥就买啥。”
路漫漫笑着调侃:“淘宝上有玛莎拉蒂卖么?买一辆玩玩呗。”
田甜推她一把:“去你的!真会损人。你到底怎么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想听新闻联播字正腔圆浓缩版,知音声情并茂撒狗血版,还是韩剧裹脚布又臭又长版?”
“有一说一,实话实说!”
“我昨晚被司徒修远强暴,今天我找律师跟李兆骏离婚。”
田甜好似被人打了一闷棍,耳朵里嗡嗡响,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路漫漫手上戒指不见!
“什么?你……开玩笑吗?”
“我这样子像开玩笑吗?昨晚兆骏差点就报警,大闹一场,我都给他下跪了。”
“你跪他?凭什么?”
路漫漫看着田甜说:“我辜负了一个真正爱我的好男人,我岂止要跪他,如果我不是珍惜自己这条贱命,我恨不得当场抹脖子来表达满腔愧疚。”
“你被强暴,你愧疚什么?”
“我能说,我被强也高潮吗?我就差没叫床,真是贱到极致……”路漫漫捂住脸哭起来,像孩子一样一抽一抽。
田甜心疼,抱住她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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