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远说:“这从头到尾就不是一场战争,哥,你看不透吗?你绝不可能像我那样爱她。在遇到她之前,我没有对女人付出过真心。和她纠缠这么多年,我从未后悔,也未曾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跟她在一起,所有情歌都有了意义,时间停止,我跟她是时空上唯一的两颗星。我不能失去她,如果她不在我身边,无异于宇宙崩塌。我会崩溃,会窒息。你不知道这阵子以来我过的是什么样水深火热的日子。我夜夜辗转难眠,睁开眼睛就寻找她的身影,闭上眼睛就梦见她的脸。她看你,我看她。她对你笑,我就肝肠寸断。她若去找你,我简直像被架在火上烤,每分每秒都煎熬。我等她,一辈子。她去水里,我便去水里找她,她去火里,我愿跟她一起化为灰烬。她叫我去死,我立刻死在她面前。兆骏,你敢不敢像我这样爱她?”
“那不是爱,那是疯狂。我的爱不是激烈的,我内心深爱,行动言语却温柔谨慎,这是我爱她的方式。”
“你若不能像发高烧一样迷恋她,又怎能算爱呢?”
二人在空旷华丽的办公室对峙,李兆骏先打破尴尬。
“你回去吧,我还有堆山积海那么多的事要做,除非你能帮我。”
司徒修远站起来,坐出一个请上座的姿势。
“哥,把漫漫给我,我可以把总裁的位置拱手送给你。”
这话触怒李兆骏,他把手中文件猛地一摔:“你以为我现在做牛做马是为了荣华富贵?钱在哪里不能赚,非要赚你司徒家的?我是可怜你们好吗?你别叫我哥,我担不起这个名号!”
“对,我明白。哥,你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你本可以走到金字塔巅峰。我把这个荣耀给你,我只要漫漫。我要爱,要快乐。她是我的梦想,一切美好和浪漫的精粹。没有她,我会死。你想让我死吗?”
“你去死吧!”李兆骏说。
司徒修远盯着他良久,突然笑了:“呵呵,我已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漫漫呵护我,无微不至,我可不愿让她伤心。我会活着,跟你耗到底。对了,你知道我是精虫上脑的下流种吧,不管她是不是已婚的身份,我想要她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
他潇洒地拉开门离开,留下李兆骏面如寒冰,站在办公室中央。
回到家中,司徒修远第一件事就是找路漫漫,卓雅叫住他:“你不去看看雪霏?她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司徒修远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母亲:“妈,你难道不给我们一点时间,来消化你的秘密?兆骏莫名其妙从朋友变成大哥,我跟雪霏承受的冲击,岂是三五日可以平复?”
“我也不想这样,我情愿隐瞒到底。”
“妈,我也宁可永远不知道这件隐秘。”
他一边脱下大衣,一边上楼回屋,突然想起什么事来,握住楼梯栏杆立定,问:“妈,我跟雪霏是你和爸爸亲生的吗?还是,我们也都是野种?”
卓雅一听此言,有如五雷轰顶,双手颤抖:“修远!孽障,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不得不怀疑,妈妈,一个秘密你可以隐藏三十多年,我简直对我人生中的每个人每件事都要质疑。我甚至觉得不如再撞一次头,彻底失忆算了,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没心肝地快乐下去。”
母子二人不欢而散,司徒修远胸中一股闷气,上楼到路漫漫房间,埋头在桌前画画。
“还在画那个小男孩的故事?”
“他有名字,他叫Kai。”
司徒修远皱眉,想了一会儿,放弃:“我不记得了,头疼。”
路漫漫盯着他,说:“这也许是你大脑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所有痛苦的往事,干脆从记忆里删除。”
他不答,坐在一旁看她画画,过了半晌,路漫漫说:“去看看你妹妹吧,免得她再寻短见,她如果要再跳楼,我才懒得理她。”
司徒修远站起来,揉揉她的头发:“别出门,等下陪我慢跑锻炼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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