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烦恼,看见你就心花怒放。”
她低头,娇羞一笑。
司徒修远对她说:“去穿件漂亮裙子,晚上我们出去吃饭,跳舞。”
“你能跳舞吗?”
“我只是骨折,不是残废。”他邪魅一笑,捏捏她的下巴。
司徒修远穿灰色三件套意大利手工订制西服,那西服的灰色从肩膀到下摆有微妙渐变,肉眼几乎难以分辨,潇洒俊逸。路漫漫仍旧穿白,简单的削肩小礼服裙,背后挖空,整面蕾丝,玉背隐约可见。
二人在大厅会和,司徒修远张开手掌,捧着那套梵克雅宝的钻石首饰。
“我俩只是去吃一顿晚餐,不必如此华丽,引人瞩目。”
“衣锦夜行,只为自己开心,何必管别人怎么想?”
路漫漫拗不过他,只得将钻石一一佩戴在身上,晶光四射,整个人如公主般高贵。
装扮停当,马三开车送两人到莫奈餐厅。
乐队正演奏欢快的舞曲,餐厅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侍者引领他们到正对舞台的最佳位置入座。
“我以为你又会闭门谢客,只招待我们两个呢。”
司徒修远笑说:“在家闷久了,出来看看人,也被人看看,挺好。”
侍者送上酒水和前菜,路漫漫挑着沙拉里面的樱桃番茄吃,问:“为何叫莫奈餐厅?名字是你取的吗?”
司徒修远转头朝舞台那边一努嘴:“瞧见那幅画了吗?”
路漫漫定睛一看,那是一副印象派的风景画。她有些狐疑地问:“那不会是莫奈的真迹吧?”
司徒修远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别声张,那确实是莫奈的一副经典作品,几年前我在伦敦一场拍卖行以2800万英镑竞标成功,这家餐厅正是为了纪念我得到这副画。”
路漫漫捂住嘴巴:“我竟然不知道在盛京有私人拥有莫奈的油画,你太夸张了吧?就这么随便挂在餐厅里,不懂的人还以为是复制品,或者无名氏的画作呢。”
司徒修远笑说:“我喜爱艺术,也愿意和同道之人分享。看得懂的人自然欢喜,不懂的人根本不知莫奈是谁,那幅画又有何玄妙,夏虫不可以语冰。”
路漫漫感慨:“大少爷,你行事真是出人意表!这么昂贵的油画挂在这里,你得请专人守护吧。”
“我从未对外声张我拥有莫奈真迹,这幅画已购买保险,也安置了红外线防盗系统,除了餐厅经理之外,无人知道这幅画的身价。”
路漫漫笑说:“这下被我知道了,你不怕我来偷?”
司徒修远深情凝视她:“我的就是你的,你喜欢这副画,我就让人取下来挂到你房间去。”
路漫漫转头避过他炙热目光,低语:“别宠坏我。”
“怎么宠你都不够。”
乐队奏起欢快迷人的TangoApassionado,司徒修远起身邀舞:“来,与我跳一支探戈。”
路漫漫优雅起身,将手交在他手中:“只怕你跟不上我的舞步。”
他们走进舞池,里面已有几对人,但他们眼里只看得见对方一个。二人衣冠楚楚,吸引全场目光。
他们之间有神秘的化学反应,默契天成。滑动,旋转,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他滑动,她追随。她摇摆,他紧跟。一个风情万种,一个风度翩翩。说不清是谁在引导谁,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二人之间粘稠如麦芽糖般的吸引力。
一曲终了,有宾客鼓掌,二人都有些微微喘息。
司徒修远牵着路漫漫的手回到座位,他松一松领带,笑说:“生疏了。”
路漫漫端起矿泉水喝几口,这才说:“我也有阵子没跳,每个毛孔都张开一般,很过瘾。”
“吃点东西,咱们再跳到天亮!”
路漫漫笑颜如花:“好,看谁先趴下!”
二人跳舞到凌晨三点,路漫漫脸上粉底都融化,粉面含春。司徒修远解开领带和衬衫扣子,额头冒汗。有多久没这样一起开心地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