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鼎沸,他父亲玉侯教子无方,一味纵容保护他,不顾百姓死活,还望陛下体恤百姓,严惩温正虞父子,以显陛下以民为本,圣明之德,再昭示天下之人,法度至上,高官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然恐民情怨恨,国基不稳,百官离心,社稷有恙。”
此话一出口,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太宰陆雁南鼻息间重哼一声,出列,反驳道:“大司空旁征博引,所言不无道理。只不过,牙门将王平身亡一事的事实和司空所言,有些许出入。据我所知,牙门将触犯虎军三斩之罪,若由军法处置,也不过死路一条。且王平是被监军匡月楼处置,温凉求情之后才免了他的死罪。所以,温凉世子何来僭越权力,无视法度的罪行?大司空又何来国基不稳,百官离心,社稷有恙的论调?”
太宰说罢,几个文官纷纷出列,躬身回应:“臣附议!”
陈殊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官吏,嘴角微翘,道:“温凉贪恋美色,为了得到民女文茵,不惜陷害牙门将王平,并置其于死地。王平被处罚当夜,温凉就与民女文茵在军帐里春宵云雨,给虎军众将士立下不好的示范,已然构成了淫军大罪!”
皇帝不为所动,望向静默站立着的九州谍司司空苏准,问道:“苏爱卿,谍司的调查结果如何?”
苏准出列,还没答话,就收到了来自陈殊的莫名其妙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自己谨言慎行。
“回禀陛下,九州谍司就虎军之事已调查清楚。微臣现将事实一丝不差禀告:一、虎军牙门将在营中嬉笑,追逐民女文茵,意图不轨,违背军规;二、牙门将王平的确是由虎军监军匡月楼处置,世子温凉在场;三、民女文茵祖父被士兵所伤,当夜留于温凉帐中疗伤。至于温凉贪恋美色,春宵云雨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四、王平被军法处置之后,被送于军帐之中休养,次日被士兵发现身亡。其死因是伤势过重。五、匡月楼身前疑受人恐吓,才走投无路,自尽在台城门前。陛下,以上五点,皆为事实,无半点虚构,臣以九州谍司的名义担保。”
“哼。”皇帝冷笑一声,转而向陈殊发问,“司空,对于九州谍司的调查结果,你可有异议?你如果不认同苏准的调查结果,可立刻反驳!”
陈殊顿时无话,内心里飞快盘算着。几大机构之中,皇帝对九州谍司最为信任,这点文武百官深信不疑,陈殊也不例外。如今苏准明显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所奏的调查结果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方才苏准的一番话,已将陈殊做的所有努力击碎,如果他再嘴硬反驳,无理诡辩,岂不是在打皇帝的脸面?
陈殊只能躬身行礼,道:“启奏陛下,对于九州谍司的调查结果,臣无半点异议。”
“无异议就好,朕生怕你有异议。”皇帝微微笑了笑,抬手道,“传朕旨意,自即日起,温凉代行虎军监军之职,行监军之责。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