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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张天健再次回到了陶弘景面前。
“挑完了?”陶弘景瞅着张天健。
“是的!”张天健点点头。
“就这几本?”陶弘景眉头一皱。
“人不能太贪心,有这几本就够了,贪多嚼不烂。再说了,我悟完了之后,还可以再来挑其他的!”
敢情张天健把这里当作图书馆了。
陶弘景也懒得和他计较,向张天健一伸手:“让我看看,你都挑了哪些古籍?”
“反正都是你的书,想看就看吧!”张天健将古籍递于陶弘景。
陶弘景看罢,再次皱眉:“如此多的古籍,为何偏偏要选这四册?”
张天健答非所问:“穿鞋合脚就好,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陶弘景对张天健建议道:“像《五行相书》之类的相面术,就该对你助力应该更大些!”
谁知张天健却摇摇头:“非也,这世上最难相的不是面,而是心,人心隔肚皮,你若无法把握人心,就算相面再准又有何用?再说了,我连自己的面都相不了,相准了别人又有何意义?所以,我不想去学什么相面之术。”
张天健的一番话让陶弘景张口结舌,却无法反驳。
沉默了好一会,陶弘景才悻悻问道:“可否告知你选择这四册书的理由!”
“很简单,我这是遵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我何时吩咐过你?”陶弘景被张天健忽悠的有些晕了。
“你怎么忘了?几年前你传我内功心法临走前告诉我,现在是乱世,生在这个乱世,必须要先学会保命,连命都没有了,说其他的都没用。我觉得你这话非常对,所以我才选了这四本书!”
“我是说过这话,可这四本书与保命有何关系?”陶弘景更加晕乎了。
“这本《逍遥神功》里记载了一些搏击之术,我觉得这很适合我学,有了防身的本领,保命便容易些!”
“那这本《岐黄要术》呢?”
“人吃五谷生百病,不管是谁都躲不过生老病死。求人不如求自己,生病时若自己懂得医术,总不至于一命呜呼吧?”
“难道这本《风雅谱》也是为了保命?”
“既是乱世,就免不了灾害和兵荒背井离乡,《风雅谱》习得纯熟,弹琴唱曲自然不在话下,若是到了异地他乡身无分文,至少可以赚得温饱,不至于饿死!”
陶弘景听傻了,敢情张天健选择修习古籍,还真是用来保命,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陶弘景有些实在是不甘心,继续问道:“这《阴符》乃兵法之祖,是一千多年前姜尚所著,你选它不会也是用来保命的吧?”
张天健振振有词:“乱世中兵灾首当其冲,读懂《阴符》便知晓战阵韬略,在两军交战前夕洞察先机,逃命的机会便多一些,总比死于乱军中强许多!”
张天健话音刚落,陶弘景便仆倒在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