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哪儿?”
封禛道:“玉简上除了心法,还记载了一些修炼必须的宝器和丹药。城中没有,只得出去寻找。”
欧阳维听着精神一振,心到这应该就是要刷新地图了。封禛要抑制魔血,只有把欧阳维呆在身边,充当移动蓝库。欧阳维也觉得比起呆在底下城里啃来啃去地练功,出门踏遍山川、游尽江湖,是要有趣得多了。
封禛交代完后,甩了袖子就走了。到最后欧阳维都没看到他的脸色。他语气如常,不过这人惯会装逼,没准心里也在上演风暴雪呢?
欧阳维滚回了自己的屋子,泡在浴桶里,搓着身上因为洗肌换髓而排出体外的污秽油汗。洗了一阵,他抬手用力敲了一下脑袋。
欧阳维,你怎么就这么定不住,竟然就亲了他了呢?
他是封禛好么?你没看过原著呀?泡谁不好,去泡男主!就算没有欧阳嬛,封禛他也直如射线。你真是饥渴疯了,见到个帅哥就下嘴么?
欧阳维懊恼地大叫一声,使劲搓了一下嘴唇。
唇舌纠缠的一幕如电光幻影一般闪回。欧阳维浑身发热,心脏砰砰跳。
他得承认,两辈子加起来,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历过这种激荡心魄的感觉。
灵识的碰撞,犹如两个宇宙的交融。欧阳维第一次走进了封禛的内心,阅读了他伤痕累累的过往。他瞬间就明白这个男人的冷漠与戒备,理解了他的倨傲和孤寂。
封禛像一匹孤狼。累了,伤得走不动了,他会寻个隐蔽的地方舔舐伤口,躲避风雪。他也不需要旁人同情的目光。等到天气放晴,他又再继续前行。
谁能和这样的男人并肩同行呢?
欧阳维觉得自己是不行的。原著里,欧阳嬛和他也更多的是荷尔蒙的吸引,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的内心。也许白寒琴都算是最了解,最靠近他的女人了。
欧阳维湿漉漉地爬出浴桶,往身上丢了一个烘干咒,倒在床上,长叹一声。
筑基的喜悦如一阵浪潮,过了就过了。亲吻的甜蜜却依旧留在齿间,让他情不自禁地反复回味品尝。然后,他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怎么办?
一个时辰前才解禁的。这一炮,打还是不打?
欧阳维陷入了深思之中。
打了。就表示他对封禛产生了暧昧的情愫,至少是正视自己对他的意-淫。
不打。那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只是一时冲动,通过引导封禛温柔地亲自己来吸收真气,避免了暴力血腥的啃咬一幕的发生。
欧阳维脑海里生出两个小人,一个穿得像黄瓜,一个头顶一朵菊花,吵了起来。
“脑内意-淫犯法吗?”
“人家是男主,是直男!”
“又不是要去掰弯他。”
“就不该开这个头。万一将来动了感情怎么办?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不能把还没发生的事拿来做依据!”
两个小人吵得不可开交。欧阳维感觉到自己又软回去了。他悻悻,裹在被子里,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无眠,没有梦到男人,也没有梦到热吻。欧阳维感觉到身体被压住,这才睁开了眼。
魔豹朝他脸上喷了一口气,伸舌头就要舔他。这大猫舌头上全是锋利的倒刺,欧阳维如此细皮嫩肉怎么受得了。他吓得大叫,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
“猎日,别胡闹。”朱丹坐在桌子边,敷衍地呵斥了一句。
魔豹悻悻地喷了一口气,在欧阳维的床脚磨了磨爪子,唰唰把床单扯成了布条。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欧阳维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瞪着正在偷吃他的泡芙的朱丹。
朱丹满不在乎地瞥了他一眼,“你门没锁。这在绝云城里,就表示可以不敲门。”
欧阳维昨夜思绪混乱,也不记得是否锁门,没法和他辩证。他倒庆幸自己昨晚没有撸。不然这一大早地光着屁股跳下床,形象就太不雅观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欧阳维问。
朱丹取出一个储物囊丢给欧阳维,说:“主上让我送来的,说你或许可以用来再造一个飞铁牛。”
哈雷被萧楠骑走后,欧阳维也曾想过再做一辆。不过一来工序复杂,而来没材料,寄人篱下的,也不方便伸手讨要,这才作罢。没想到封禛居然会想起这个事,还给他送材料来了。
欧阳维微微红了脸,os道:昨夜侍寝效果不错,今天就收到了万岁爷赏赐的头面。
“有劳了。”欧阳维说,“请替我向封城主道谢。”
朱丹很拽地扬了一下下巴,“出门几步路就是主上的寝殿,你有嘴有脚的,自己去道谢。”
欧阳维也觉得这样更礼貌一点,便把剩下的泡芙打包给了朱丹,将他送走了,然后去找封禛。
寝殿里门窗大敞着,并没有人影。欧阳维和封禛一起修炼了那么久,知道他习惯练功后就直接睡在练功房的隔间里。所以他径直走到了练功房门口,敲了敲门。
“封城主,我是欧阳维。您现在方便吗?”
过了片刻,里面才传出封禛低沉的声音:“等一下。”
欧阳维揣着手站在门口,随后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悉悉索索声,低低的人声,对话,还有女人抱怨地娇哼声。
欧阳维愣了一下。
门打开了,封禛带着倦意出现在门口。他只穿着一条练功裤,露出来的胸膛精悍结实,腹肌分明。
“怎么啦?”封禛堵着门,有几分不自然,活脱脱一副被捉奸在场的样子。
“我……呃……”欧阳维脑子木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收到你送来的东西了。谢谢。”
“就这些?”
“啊……”欧阳维又说,“后天出门,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你自己就够了。”封禛道。
欧阳维干巴巴地呵呵了两声。
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屋里传来。白寒琴衣衫不整地走了过来,把一件睡袍搭在了封禛的肩上,朝他妩媚一笑。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欧阳维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抱歉,打搅了。”
他转身沿着长廊跑走了。
白寒琴讥笑一声,“还是个童子呢。”
封禛望着欧阳维狼狈逃走的背影,沉默片刻,关上了门。
欧阳维跑出老远,回头望去,只见房门紧闭,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自嘲一笑,轻轻在脸上拍了一下,沿着墙角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