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动,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却被强行抹去。
“你的体内,竟然有天元神珠?”
南问天眼中浮现杀意,回头就要一击,抓住皇甫尚的头颅,将他当场格杀。
不想,半空中另一股强大的力量,狂袭而来。
却硬生生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阻隔。
令人熟悉的天元神功,更为纯熟的使法,毫无疑问,当世只有皇甫德一人可以办到。
他的身影,就那么出现在儿子面前,挡在了南问天身边,平淡的面容上,带着漫天的杀气。
“师兄,你该收手了!”
双手紧握成拳,汇聚着莫名强大的力量,随时却要决一死战。
“你想怎样?”
南问天眼神一阵闪烁。
“闹剧,该收场了。”皇甫德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你,跟我来。”
随后身形一飘,却往天元宗山顶的禁室而去,同时对围观的众人喝道:“都散了吧,今天的闹剧结束了。”
南问天却有片刻的沉默,终是跟随离开,剩下皇甫尚取出丹药服下,一面疗伤,一面观望父亲的举动。
禁室内,跟随进去的南问天,却感觉到难得的压抑。
因为这里面供奉的,乃是天元宗历代祖宗的画像还有牌位,身为天元宗一份子的他,自然知道这里的重要性。
皇甫德一进去,就朝历代祖宗鞠了躬,自愧地说:“历代祖宗在上,弟子皇甫德有愧所托,竟让宗门酿出如此大祸,实在汗颜。但大师兄只是一时沉迷,还望列为祖宗能给他个机会。”
”你什么意思,我如何有愧于祖宗?“南问天听了,竟是不由发问。
他回头却对南问天说:“大师兄,到了这里,你还不肯吐露实情吗?到底皇甫义是谁的孩子,你带着他藏匿多年,是为了什么?”
眼光逼视着对方,皇甫德明显在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悲怆,仿佛南问天真的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我,我没有。”南问天不自觉后退一步,他强自忍住说。
“你有,你有做,你不要告诉我,皇甫义消失这么多年没有原因?”
皇甫德用手指着他的胸口,怒说:“你敢对天发誓,皇甫义不是你的儿子,而是我大哥皇甫明的私生子?当年和我大哥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其实是你的情人,是我大哥为了维护你的名誉,才瞒下此事,结果害得他名声扫地,甚至为了宗门出战妖域,却战死外乡!大师兄,我已经找到当年的接生婆,还有退隐的长老作证,时到今日,你还要一错再错吗?”
“而且,我知道这些年你沦落到妖域,险些命丧在哪里。后来靠着邪异宗的扶持,重新凝结金丹,炼成假丹的修为。否则刚才尚儿,不可能和你硬抗。所以,你还要为妖域卖命下去吗?”
这一声声指控,却如晴天霹雳,让南问天赫然慌了神,他眼神顿时涣散起来,就连腿脚都几乎要站不稳。
“我没有,这不可能!师弟,我真的不想,但是凤梅她是我唯一的爱人,我不能辜负她的遗愿。你帮帮我,这是我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他拉着皇甫德,却要跪倒在地,恳求对方不要说出去,皇甫德却断然拒绝:“一错,岂能再错!天元宗你不能留下,皇甫义也要离开,而且还要改名,此事我明天就会宣布。至于这烂摊子,你走吧,不要再回来。”
于是,断然拂袖,下达最后的通牒。
南问天失神一般,坐倒在地,好久才回过神来,他缓缓爬起,像行尸走肉般走到门口,却不死心地回头:“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哪怕将义儿留下也不行?”
皇甫德沉默片刻,却仰头叹气:“不揭穿你,已是我最大的慈悲。去吧,让尚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