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呀,噎死我了,对了,老大你中午吃的啥,怎么就不知道给你娘我留一点?这你爹还没死呢,一个个的都不把我瞧在眼里头了,都是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陈爸爸一脸的无可奈何,“娘,俺中午吃的是杂面馒头。比这个还省五分钱呢。”
“吃这个干啥,我可告诉你呀大方,咱们老陈家祖坟冒青烟,烧高香了啊。”
“哈哈哈。”
“娘您这说的什么话,俺爹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陈大方有些不乐意。
难道他娘嫌弃他爹,巴不得他爹赶紧死了?
“你知道个啥,那个大方我告诉你呀,我找到……”话在这里卡住,陈奶奶盯着陈大方满脸的疑惑,问号眼,一下子把余下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冲着陈大方有些嫌弃的撇了下嘴,“你知道个啥呀,我可告诉你呀,咱们老陈家现在可是发了,就是不靠那个死丫头,咱们也能在帝都待着了。”
“真的啊,哈哈,绝不会错的。”
老太太这一路上就愈发的留心。
眼珠不错的打量着孙慧。
这一瞧吧,她可是越看越觉得乐响。
这丫头,肯定就是她们老陈家的种啊,瞧瞧那眉眼,那鼻子。
长的多俊俏多好的一个姑娘?
也只有她们老陈家这样的人家才能生的出来!
这会儿陈奶奶早把自己之前骂陈妈妈生不出带把的,生的全都是瘪三赔钱货啥的话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想着孙慧,那是越瞧越觉得好啊。
哪儿哪都好。
不愧是她们老陈家的种!
陈爸爸瞅着自家亲娘,看着她眼里头的欢喜,听着她这话。
忍不住瞪大了眼,“娘,娘你没事吧?”
别不是出去撞到了啥吧。
这话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陈奶奶使劲儿的打了他一下,“行了,你知道个啥,把我和你爹的衣裳都洗了去,还有,再去打两壶开水,赶紧的去,别老杵在我这里碍眼。”把陈大方赶出病房,陈奶奶以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矫健身姿扑过去把病房的门顺便给关了,然后,她直接扒到了陈爷爷的耳朵边上,“老头,老头你醒醒,我和你说个事儿呀。”
“老家伙你醒醒——”
陈爷爷唔了一声,被她吵的终于费力的睁开了眼。
看着自己的老婆子,他嘴唇动了两下。
“哦哦,你是问我想和你说啥是吧?”
虽然陈爷爷没有发出声音来。
但陈奶奶还是根据两人相处多年的时间一下子猜到了陈爷爷的话。
她咧了咧嘴,笑的眉开眼笑的。
“好事,大喜事呀,我告诉你,我找到咱们孙女了。”
“咱们大孙女啊。”
“真正的,大孙女!”
要说她头一句话没头没脑的陈爷爷听不懂。
这一连着三句,陈爷爷身边陈奶奶的枕边人,两人同床这么多年。
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陈奶奶的做事?
眼一下子就挤出了一抹的亮光。
“谁,谁——”
“孙慧,哈哈,孙慧呀,就是那个孙家的丫头。”
“你也见过的吧,长的多久呀,那小模样简直就是咱们陈家人刻出来的嘛。”
其实,孙慧和陈家这些人还真的没什么相像的。
但是陈奶奶这会儿认孙女心切呀。
直接对着陈爷爷就念叨了起来,“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咱们这一到帝都,这还没出火车站呢就遇到了那丫头,她这又是好心的帮咱们又是啥的,没想到这到头来,她竟然是咱们陈家的人啊,哈哈,可见是这老天爷开眼。”
“证,证据——”
陈爷爷听着这话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就那么的巧呢?
不过,他还是比陈奶奶更加的理智。
问证据。
“有啥证据啊,你看看她那张脸,她那个人可不就是证据?”
陈奶奶撇了下嘴,对着陈爷爷直接道,“谁要是敢和我说那丫头不是咱们陈家的,我一准挠死她的脸!”
“你……别胡说……”
陈爷爷那意思是没证据,这事儿也是能乱说的?
心里头也有些失望:要是孙家这丫头真的是自己孙女,该多好?
瞧着那丫头娇娇弱弱,善良可爱,通情达理的。
可比起这个强硬的不行的陈墨言要好多了。
不过也难怪,这个本来就不是他们陈家的种!
“没胡说,没有,证据,我有证据的。”
陈奶奶的声音里头透了几分的得意,“她脖子上挂着一块玉呢,我今天看到了,就是那个玉,我以前不是还和你说,差点就拿去当了嘛,但是被那个男人发现拿走了,我这些年来想想这事儿都觉得不甘心,不过这回好了,那玉坠子可是就挂在那个慧丫头的脖子呢上,就是她,错不了!”
“看,看清了?”
“看清了,看的可清了,慧丫头她就是咱们的孙女。”
陈奶奶越说越兴奋。
到最后,她几乎跳起来,“不行,我还是明天去找她,把她认回来好了。”
“这可是咱们陈家的骨肉呀,怎么能漂在外头呢。”
要是让外人听到陈奶奶这话准得笑掉大牙:
当初你把人丢都丢了。
不带半点犹豫的。
这会儿竟然纠结起陈家骨肉流落在外?
可真真的是可笑!
“不,不能认!”
陈爷爷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伸手握住陈奶奶的手,一脸的紧定,“不能认。”
“老头子你说啥呢,为什么不能认?”
陈奶奶瞪大了眼,“这可是咱们的孙女,是咱们陈家的人。”
“我一定要让她认祖归宗!”
她一脸的认真、凝重,“只有这样,陈家的列祖列宗才会更另的原谅我。”
还有,孙家那个丫头一看就是不缺钱的呀。
一个小丫头身上装着那么多的钱。
等到以后自己成了她的亲奶奶,她还能不孝顺自己点?
她也不要多。
每个月给她个一百两百的就好了。
田子航的四合院。
门口站着一位穿了深棕色长款风衣的中年男人。
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
帽儿檐压的低低的。
只能让人看到他的半个下巴……
田子航从远处走过来,就看到站在门口和个特务似的某个人。
他抽了下嘴角,走上前,“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和你说没事别来这里吗?”
瞧瞧他这上下一身的打扮。
再把言言给吓到了怎么办?
他这样一想,赶紧瞪向对方,“过去那边说话。”
风衣男翻了个白眼,“田子航,你这是想要过河拆桥吗?我可告诉你呀,你这桥还没走几步呢,你确证你想拆?”风衣男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金属在地下摩擦的刺耳感。
田子航直接当没听到。
他走在前头,推门走进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身后,风衣男神色自若的跟着走进去。
“想吃什么自己点。”
风衣男也不客气,直接叫了几个最爱最贵的菜。
然后,他把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双犀利的眉眼,“别心疼,我这次回来是真的给你带回了一些有用东西的,不过你先别问,让我吃饱啊,我可是好久没好好的吃一顿了,妈呀,你说我为了你这事儿我磨破了多少双鞋子?费了多少的口水啊,我当初怎么就被你给忽悠了去?”
“少费话,赶紧吃,吃完说。”
田子航知道对方的脾气,也懒得问对方啥。
直接让他吃个够、饱。
至于他刚才说的带回来的一些真正的东西……
田子航的心头虽然仍然有期待,有期冀。
但是他自己知道,没有几年前的那种急切、迫切和激动的痛不欲生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身边多了个言丫头!
很明显的,风衣男也发现了他的淡定,不禁挑了下眉,“怎么,想开了?要是真的想开的话,我觉得我这话不说也罢——”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说,我听着呢。”
只要是关于她们的消息。
他怎么可能不听?
看了眼田子航,风衣男点点头,低头开始吃饭。
风卷残云。
狼吞虎咽。
二十分钟过后。
风衣男伸手抹了下嘴巴,冲着田子航一乐。
露出一口大白牙,“这次,耐性不错呀,竟然等我吃完都没吭一声。”
要知道前面的那好些回。
只要他出现。
对面的这个男人可是恨不得拿把钳子撬开他的嘴!
这次竟然能忍住,不问……
风衣男咪了一下眼,似笑非笑的看向田子航,“时间果然是治愈的良药啊。”
他还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得坚持一辈子。
看看,这才转眼十几年功夫。
就耗尽了耐心吧?
不过,十几年也的确时间不短了。
足够了。
笑了笑,他把这个心思压到心底,伸手从口袋里头掏出一封信,“都在这上头写着呢,你自己看看。”风衣男把信推到田子航的跟前,扬扬眉,“赶紧看,哪里不懂的问我,出了这个门儿,你要是再想找我,不容易哦。”
“你就不能有点正形儿?”
田子航的眼神落在对方风衣男翘起的二郎腿,以及时不时抖着脚尖的小腿上。
最后,他抬手拿起信。
唰的一下撕开……
只有半张纸上写着字,很简短的几行。
一目十行的看完。
田子航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柳林镇?这有点熟悉呀……”
“怎么,你觉得熟悉?”
风衣男在田子航看信时整个身子靠在了椅子上。
两腿架在另一侧的椅子上。
抖啊抖的。
直到这一刻,听了田子航的话之后他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双眼灼灼的看着田子航,“你好好想想,仔细想,你们之前是不是真的去过这个地方?有没有熟人啥的?”他看着田子航,眼神发光发亮,语气则是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诱惑,“田子航,你好好的想想,仔细的想想,说不定你这一下子能真的想起点什么来,你要找的人说不定就真的在这附近呢。”
“她家有亲戚在这里?”
“她有朋友住在这?”
“还是她和你说过这里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于风衣男一连串明显带着诱哄的话,田子航忍不住跟着翻了个白眼,“你得了啊,这些都没有,你刚才说的那些统统都没有,所以,你也不用再问了。”
“可是那你刚才明明说熟悉的啊——”
风衣男有些不死心。
这可是他接的第一个案子啊。
直到现在这么些年了,他都要老了好不好。
这案子竟然就要死在他手里头?
这样说出去的话,他这个私人侦探的名头多没保证啊。
“我刚才说的熟悉,那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我一个学生的老家。”田子航看着对面的风衣男,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头闪着太多的涩意、落寞,看在对方风衣男眼里头让他也不禁跟着面容正经了几分,“哎,我还以为这次能真的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呢,再加上你刚才说熟悉,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不过,你觉得你要找的人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吗?”
“你确定,她在这个地方没有朋友,或者是什么关系好的人?”
田子航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又拧了下眉头。
到最后,他还是摇摇头,“真没有……”
“不过,你这信上说,她真的出现在这个地方了,是真的吗?”
风衣男一挑眉,眼里头尽是自信,“这可是我过千辛万苦才查出来的一条线索呀,而且,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真金白银,为了这条线索我可是赔了大半的身家呀,我说田子航,这次你不给我报销我就不干了啊。”
田子航呵呵两声,“你说不干了这话好像没有一百也有五十遍?”
风衣男,“……”
到最后,他直接拍了桌子,“不行,我最近引到了一桩事情,缺钱,你得给我出一点。”
“要多少?”
“五百,不,一千……”
“我还以为你说要一万呢,没想到这次良心发现?”
田子航哼笑两声,把自己包里才取出来的五百块钱拿出来,“只有五百,多了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风衣男垮了脸,一脸的好商量,“要不,你再好好的想想,说不定就又有了呢?”
“还有你那包里头,真没有了吗,要不,我帮你再检查检查?”
田子航扭头看他一眼,起身,“这事儿你多费点心,没事别往我家里头去。”
“哎哎,为什么不能去你家里头呀,你是不是藏了个女人?”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和你们家老爷子说,你回来了——”
“我靠田子航你狠!”
风衣男如同被狗咬了,一下子急了眼。
不过,下一刻他看着对着他挥手走人的田子航,忍不住咪了下眼。
这家伙,有问题啊?
……
直到走进四合院。
田子航还在脑海里头来回的转着那三个字儿。
柳林镇。
怎么竟然是言丫头的老家呢。
想想自己这女儿妻子找来找去的,到最后竟然落到了柳林镇上。
而言丫头呢,明明是在柳林镇出生的。
却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挺巧的。
难道,正如言丫头所说的那样,这事儿,它就是是老天爷的安排。
特意把言丫头送过来给他当女儿?
田子航的心里头有些暖意,只是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什么,略有遗憾。
如果,言丫头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该有多好?
只是想着想着,田子航的心头猛的一跳。
言言,会不会真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不过光想想,田子航的心里头就忍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口干舌燥。
会是这样的吗?
能是这样的吗?
老天爷可怜自己,可怜言言。
所以,在他她们不知道的时侯,就用另外的一种方式让他们相遇,相认?
田子航的心头跳的飞快。
越想越觉得当真有这个可能啊。
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头抄着手转了好几圈。
最后都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又连着转了好几圈。
田子航似是猛的下了什么决定,想也不想的转身朝着院子外头走。
院门口。
陈墨言刚好推门走进来。
看到田子航这个样子,她忍不住吓了一跳,“田叔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对呀。”
但瞧着好像又不是以往那种伤心难过?
“言言,你回来了,哈哈,言丫头你快过来,让田叔好好的看看你。”
“来来,田叔这两年都没认真的看过你长的什么样呢。”
要说当真没看过那是假的。
可没有盯着看,更没有仔细的瞧过陈墨言的脸庞长相那却是真的。
田子航向来觉得自己喜欢陈墨言,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的能力,以及人品和个性。
并不是因为她长的如何。
哪怕她长的就是一个丑八怪。
只要入了自己的眼,田子航觉得自己肯定也会待她如子侄的!
可是直到这一刻。
他想着自己刚才心头的那个念头。
越来越迫切,急切。
看着陈墨言的眼神带着火热,灼烈,“言言,你快过来,让叔好好的看看你,看看你到底长的啥样。”一边说着这话他一边直接朝着陈墨言脸上认真的瞧了过去,那火热带着亮光的眼神恍的陈墨言差点跳起来,她后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田叔,你到底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吗?”
难道说,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陈奶奶她们又跑过来了。
把田叔给气到狠?
以至于这会儿对着自己精神都有些错乱了吗?
田子航才不理她呢,越看越觉得熟悉,到最后,他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言言,我觉得你应该就是我女儿。肯定是的,瞧瞧这长相,咱们长的一样啊……”
陈墨言听了这话都蒙圈了。
这是,真的被刺激到,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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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会出来?哈哈。我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