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袖上襦,外头罩了件料子略微厚实的浅黄色梨花大袖衫,头上挽了个凌云髻,上头戴一支七尾凤钗,一支蝶恋花的金步摇,再点缀了细小的花钿,整个人十分好看。
脸上也略施粉黛,薄粉淡胭脂,为她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肤又增色不少。
伺候她换装打扮的银临和绿衣都看呆了。
“娘娘,您怎么能生得这般好看?您这般姿容,天底下的男人哪个见了能不动心呀?”绿衣捧着脸,一脸的崇拜。
萧如月无语白了她一眼,“你连马屁都不会拍,天底下比我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不就见过许多么,当初的叶贵妃,还有那位媚态横生的冯女医,都比本宫妖冶动人。”
“娘娘,您怎好拿那些妖艳媚俗的女子与自己相提并论?”绿衣还不乐意了呢,“您可是皇后,岂是她们能相提并论的。”
萧如月看了银临一眼,两人对视,都对绿衣言辞凿凿的说法付之一笑。
她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却也是挑不出错的。
“走吧。”萧如月招呼着,便往外走,“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宫再怎么说,也要去向太皇太后说一声。”
绿衣愣了愣,连忙追上去。
露华殿。
“臣妾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福寿康宁,千秋万福。”萧如月依礼拜了下去。
太皇太后也客气,忙道:“皇后有孕在身,不必多礼了,快起来。”
萧如月扶着银临的手站起身,太皇太后便招呼她过去坐,萧如月也不矫情,便坐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去。
“太皇太后,君上今日在朝上了结魏王案之事,君上您多想,便让臣妾过来亲自与您说说。”
“皇帝他一切都是依照国法而为,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妥。皇帝的决定是对这个国家负责,哀家都明白,你不用特意跑这一趟的。你瞧瞧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也大了,慢慢也该不方便了,往后就多多休息,哀家这里的事情,你也别太操心了。”
太皇太后拉着萧如月的手,言辞恳切。
萧如月点点头,说道:“太皇太后不用担心,如今有王婕妤帮着臣妾分管着宫中事务,臣妾也省了不少力气,并不会太过操劳。太皇太后这里的事情,臣妾即便再忙,也的顾上。否则君上该死臣妾不孝顺了。”
太皇太后当初被囚王府那般久,心里头对宇文成练早已是深恶痛绝了,对姚梓妍也绝无好感。如今,魏王案可了结,宇文成练和姚梓妍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对她来说,也是大快人心。
萧如月跑这一趟,不过是想昭告世人,也告诉太皇太后,她依旧是受尊敬的长辈,无论何时她都是君上的皇祖母。
萧如月本也想着,借机打消她老人家心里那个扶持宇文骁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宇文赫时日果真无多,这个皇位总是要有人来继承的,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如何想,已经不重要了。
宇文赫当不当皇帝,她当不当皇后,都没关系,她只希望她能够和他一直在一起。
哪怕浪迹天涯,风风雨雨,也此生足矣。
萧如月陪着太皇太后说了会儿话,王映月也过来了,便在一起都说了说话。
离开时,王映月是跟着萧如月一起走的。
王映月特意追上萧如月,“娘娘,臣妾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婕妤有话尽可直说。”萧如月迟疑了片刻,她有些看不明白,王婕妤的吞吞吐吐从何而来。
王映月谨慎地看了看周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臣妾觉得,最近宫中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萧如月微微迟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邀凤宫吧。”
王映月点点头。
一行人打道回邀凤宫。
待坐下来,萧如月特意令银临遣退闲杂人等,只留下银临和绿衣以及荷香这几个心腹在旁边服侍。
萧如月说道:“宫中是出什么事了么,王婕妤为何如此紧张?这里没外人了,你有什么担心的,尽可直说。”
王映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可能不知情,在您与君上离宫之后,宫里头便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
“怎么回事?”王婕妤从来不是个会危言耸听的人,见她一脸的讳莫如深,萧如月也稍稍正坐。
王映月看了看荷香,荷香便说道:“皇后娘娘,近来奴婢与我家婕妤好几次发现有人在宫中鬼鬼祟祟地,不知要做什么。尤其是在碧霞宫周围,好生吓人。”
“那可有找过羽林卫?”萧如月微微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