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性,让楚昭记住了这个味道,他抬头看着那块碍眼的纱巾,终于开了尊口:“摘下来。”
听到这话,齐蓁愣了一下,藏在白纱后的小脸儿露出一丝浅笑,颊边的梨涡忽隐忽现,十分俏丽,她歪着头,眨了眨杏眸,张嘴嘟囔了一句:“世子爷这么说就有些不公平了,明明您脸上戴着面具,而民妇同样戴着面纱,现在您非但不让民妇瞧您的真容,还逼着我摘了面纱,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您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
楚昭鹰眸微微眯起,声音干涩而沙哑,听到耳中无异于一种折磨,但齐蓁面色却没变,娇娇俏俏的好像一朵盛放的牡丹似的,即使穿着素淡,但楚昭的眼神彷如黏在了女人身上,根本挪不开。
“摘,还是不摘?”
修长的手指放在案几上,轻轻敲着,一下一下的发出声音,听在齐蓁耳中,她只觉得男人不是在敲桌子,而是在敲她的心。
那双手,跟眼前这个人一样,都让她十分熟悉,毕竟廉肃是她的丈夫,两人相伴多年,即使那个男人化成了灰,齐蓁也能记得他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她现在非要摘下银色面具,只是想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阿肃罢了。
若不是,她就死心。
闭了闭眼,齐蓁气弱,她与男人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眼前的楚昭是誉王世子,而她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胳膊哪里能拗得过大腿?齐蓁老老实实地伸手将耳后的银扣打开,那张玉白无暇的小脸儿露了出来,即使面上没有涂脂抹粉,颜色依旧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般鲜嫩,引得人不自觉的想要采撷。
“坐。”楚昭开口,示意齐蓁坐下,女人的杏眸闪了闪,只觉得现在机会正好,她轻轻挪了挪圆凳,一个没站稳,竟直接往前栽去,楚昭下意识的伸手扶住齐蓁,却发现一双细白小手竟要碰着了他的面具。
男人微微皱眉,一把攥住女子纤细的皓腕,另一手箍住不盈一握的柳腰,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若是本世子没看错的话,你是有妇之夫,竟然在王府中主动对本世子投怀送抱,若是被你那下落不明的夫君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是不是会认为自己瞎了眼,娶了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
听到男人的话,齐蓁心里堵得慌,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要是眼前的男人真与廉肃没有半点儿关系,那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除了不守妇道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词儿来形容。人越没有什么越想要什么,齐蓁当了两辈子的寡妇,妇道二字如同山石般死死压在她身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前世今生她为了好名声儿,一直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错处,但她两辈子都改嫁过别的男人,在世人眼中,二嫁的女人就是不守妇道,无论她心里再是不甘,也无法扭转众人固有的想法。
窈窕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如同被暴雨击打的芭蕉般,看着女人陡然苍白了不少的小脸儿,楚昭霎时间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心里有些懊恼,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
“还请世子爷放开。”心里难受之下,齐蓁已经不想着揭下面具了,她不断挣扎着,力气却比不过楚昭,那只手臂犹豫钢筋般结实,无论如何都无法从男人怀抱中逃脱。
鼓鼓囊囊的两只兔儿藏在小袄中,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衣裳,此时此刻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柔软的触感依旧十分鲜明,楚昭霎时间就起了反应,那话儿高高立起来,将身上云纹玄衣撑起了一个颇为可观的帐篷。
乳儿被蹭了几下,即使齐蓁已为人妇,被如此轻薄之下,心里头气的更加厉害,嘴唇哆哆嗦嗦的,高高扬手,想要一巴掌扇在这个无耻之徒的脸上,却听到男人突然开口:“你别忘了我的身份,若是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你除了两个侄儿之外,还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儿子,叫平安是不是?孩子还那么小,你可要深思熟虑才好……”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儿,齐蓁面色惨白,哪里不知道楚昭是在威胁她?缓缓放下了手,齐蓁目光亮的厉害,里头好像藏着火光般,开口问道:“世子爷对民妇还真是知之甚详。”说着,齐蓁讽刺一笑,死死咬住牙关,强忍住身体里的怒火。